“代价？”张天赐轻笑一声，走到阳台边缘，望着远处闪烁的灯光。“你可能还没意识到，真正的代价是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接受你的合作意向，但我的条件，你未必能承受。”

对方显然有些意外，急切地问道：“张总，请说。”

“首先，”张天赐竖起一根手指，“你需要提供所有参与联合抵制复兴集团的企业名单以及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我要确切的证据，而不是空口无凭的指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显然这个条件超出了对方的预期。短暂的沉默后，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恐怕…”

“其次，”张天赐打断了他，竖起第二根手指，“你需要公开声明退出旧势力阵营，并发表声明支持复兴集团的项目。我要你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

“这…这等于与他们公开决裂…”对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张天赐没有理会对方的犹豫，继续说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需要将亿丰地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复兴集团。这将作为你诚意的证明，也是你未来合作的保障。”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张天赐能想象到对方此刻的震惊和挣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几乎是亿丰地产的半壁江山。

良久，对方才艰难地开口：“张总，您的条件…太苛刻了…”

“苛刻？”张天赐冷哼一声，“相比于你们联合起来试图将复兴集团逼上绝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你只有十分钟考虑时间，十分钟后，我希望听到你的最终答复。”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对方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十分钟后，电话准时响起。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我…我接受您的所有条件。”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场博弈，他已经赢了第一步。他转过身，准备回到房间，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他走到落地窗前，再次俯瞰着城市夜景。

一种预感，一种强烈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感觉到，尽管他已经打破了旧势力的联合抵制，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们，一定还有后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赵秘书，帮我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我们已知的这些企业，还有哪些企业有大规模的资金流动…”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瞥见远处一栋大楼的顶层，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个身影，让他感到一丝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张总？张总？”电话那头传来赵秘书疑惑的声音。

张天赐放下手机，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栋大楼，喃喃自语道：“是谁…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