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闻言皆是纷纷垂下了头,就连安予霞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强勾起嘴角,细声问道:“陛下今日可是朝政繁忙?没事,咱们母子俩......”
“什么朝政啊,我父皇是歇在我阿娘宫中了,今夜您就别想了。”赵栗趾高气昂道,不等安予霞再开口,他就带着宫人们一起迈出了殿门,大步大步的向东宫的方向走去了。
安予霞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桌角,她入宫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觉得哪怕赵弘视她于无物她都能忍受,而来了才明白,击溃她的从来不是这些有的没的,是每每赵弘离去时,那些宫人们怜惜的神情和哀叹的语气。
她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他们不要摆出这副丧气的模样,可入了宫就像进了别人家,她哪里能管得了下人们怎么想呢。
就算真的因为一个表情一种语气狠狠惩罚宫人,那她在宫中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甚至还很有可能落得一个妒妇的骂名。
似是再也支撑不住般,安予霞连忙走到床边,打开暗格中的宝盒,再次拿出诏书细细观摩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定心石,有了它,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气息平稳下来后,她又坐回了桌前,望着对面高高落起的瓷碟,她还是觉得,她必须有一个亲生的儿子才好。
溪云台内,二人躺在看台边的软榻上,江绾倚在赵弘怀中痴痴笑着,美酒浇了他一身,可他并不恼怒。
她的双颊坨红,伸手比划着天上的‘两个’月亮,想要抓住,却又突然变成了四个,只觉晕头转向。
赵弘的手依旧在她身上游离着,他从未觉得用温香软玉来形容一副躯体能如此贴切。
气氛旖旎时,江绾仰头喝了一口烈酒,正打算渡给赵弘,却听闻屋中的宫女来报,说是赵栗找来了。
二人均皱起了眉头,实在是不想现在去起身梳洗,装出一副好大人的模样接见他。
江绾强行打起了精神,撑着赵弘的胸膛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什么时候都能见,但今夜不行,让他回去。”他伸手拖住她的双腿,让她趴伏在他身上,抽空回复道。
“是......”宫女垂下了头,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