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襄王殿下。”江绾抓住他的手送了回去,示意他不要摸了。
“楚南柯?”他皱紧了眉头,有些不可置信,这人渣,前阵子不还是谁也不能沾染分毫吗?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他不过是怀疑我害的宁妃早生了十日罢了。”她轻叹一声,瘪了瘪嘴,很是委屈。
“渣滓!”温知熠唾骂一声,用脑子想都知道,她若是想要宁妃早产,怎么可能只会早十日,没刚怀上就让她生已经算是她祖上积德了。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这对江绾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好心舍不得害他们,倒还招来了报复。
只待立储,一旦立了赵栗为储君,他定然亲自派人去熙华宫把二皇子掐死。
“许是我作恶多端吧......”江绾继续轻叹道,她用余光打量着温知熠,她都这样了,这人怎么还没有动作?
“这不是你的错。”说罢,他果然像江绾设想的一样坐到了她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他不值得,绾儿,他不值得。”
他捧起她的脸颊,目光颤动着看她眼中那抹突兀的血色,想要用拇指轻轻拭过,但却又害怕她因此更加疼痛,只得作罢。
他要杀了楚南柯,亦如那个鞭挞过她的许栝一样。
可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伤痕累累的呢?
酸楚涌上了他的鼻腔,他收回了手,逃也似的下了马车。
自责、无尽的自责。
他连她的人身安全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她全部的爱呢?
龌龊的真容在这一刻无处遁形,温知熠觉得,他甚至与那些利用她的人没两样,不过是不仅想拥有她的身体,还想把她归为仅有罢了。
杀了楚南柯,他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只有这样,他才与他们不同。
温知熠的落荒而逃让江绾感觉莫名其妙,她不过是想找他纾解一番,可话还没说上几句人怎么就跑了?难不成是她的样子把他吓跑了?
江绾端起铜镜,嘴角瞬间瘪了下去,指间轻拂过眼角,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挑起争端,让赵弘和楚南柯玉石俱焚,这样她就能渔翁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