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再是孤零零一个门童,倒是还多了几个守卫。
江绾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后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他那点家财有什么可守的,是树敌太多,怕要他的命吗?
院中景观雅致,处处透露着穷讲究的气息,但到底是靠他自己挣出来的。
“稀客。”洛池州对江绾的到来并没有多惊讶,他抬了抬手中的毛笔,以示欢迎。
她看着身前堆满长桌的纸张,不禁感叹勤能补拙不是空话。
“陛下已经查到你了。”
她的话音刚落,洛池州就顿住了。
他有些不解的抬起头,装作一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陛下已经知道你害杜豪落水的事情了。”
她褪去大氅,十分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张废纸观摩了起来,他在练字,练得还是赵弘最喜欢的字体。
“......你的眼睛?”他注意到江绾带着淤血的眼白,不禁发问。
“没什么大事。”她轻叹一声,状似无意的活动了一下肩颈,露出那可怖的掐痕。
“赵弘做的?!”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到了她身前,刚想伸手去检查伤痕,却被她转身躲过。
“想不到吧,残害杜豪这事我帮你担下了,后果你如今也见到了,赵弘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若不是恰巧被赵栗碰见,我可能现在已经与你阴阳相隔了。”她背对着他垂着头,话语间隐隐泛着委屈。
“不过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不是,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洛池州一头雾水的解释道,他最初的动机不过是想要杜家与江绾离心,让她不得不与他一人同盟罢了。
谁曾想那日正巧撞上宁妃生产,不仅风头被盖了过去,就连舆论风向都变了。
原本煽动的是杜豪为赵栗挡灾,传着传着倒成了杜豪托生到二皇子身上,命里带福,成了好事。
“昨夜内务司查到了人,陛下的意思是想将这事泼到楚南柯身上,但......”
她转过身,长长的眼睫垂下,盖住了眼中的污血。
“但二皇子已然降世,立储之事不能再拖,他不会不计较的,只不过近日不与你算罢了。”
“你与王迪私下往来的信件,最好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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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语气严肃:“让这件事不要与我们牵扯上,你之前的小肚鸡肠我就不深究了,但若是敢威胁到赵栗入主东宫的道路......”
“敞华宫平日收那么多礼物,从里面挑一两个看着顺心的,不是问题。”
洛池州沉寂片刻,这意思是如果他再想着左右她挑选的同盟,那他的路就只有被踢出局这一条。
“只要你不卸磨杀驴,一切都好说。”说着,他缓缓走至后室,从一堆宝匣中翻出来了记录着从前与王迪礼品来往的信件。
正在他打算上手撕掉时,却被江绾一把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