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不一会儿,怀中的人就睡着了。
蜡烛熄灭的瞬间,她的脸就沉了下来,真是废物。
若是她没猜错,赵弘一定会撺掇杜家去找楚南柯的麻烦,不出这个月,也许杜子牛就会被暗自培训,然后调到楚南柯的封地去。
他现在强留在京中,可如果封地出了事情,也就不得不回去。
赵弘自然会采纳她的建议,让害死杜豪的锅悄悄背到洛池州身上,以此来迷惑楚南柯,让他觉得杜子牛只是去任职而已,对他放松警惕。
但赵弘不知道的是,楚南柯本就会对杜子牛放松警惕,因为他根本没有参与落水这件事,反而真凶洛池州会对‘背锅’这件事不爽,或是猜忌或是诚惶诚恐,迟早要与赵弘离心。
他不是有临江王么?那就好好依附去吧。
江绾嗤笑一声,原本她还指望赵栗真的指认出谁来,她好带着‘证据’去将事实告诉杜夫人,结果他没有,那她就不得不再废点心力从洛池州那里下手了。
翌日清晨,正当她端坐在镜子前为今日的出宫做准备时,就收到了宁妃的传召。
莫名其妙,但绝不可能是好事。
“参见宁妃娘娘。”
敞华宫的寝殿内,满室药香还夹杂着母乳的味道,熏得江绾直作呕,但她不得不保持着微笑,和颜悦色的走到宁妃的床前。
不出所料,宁妃看见她的眼睛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复了过来,假情假意的唤她坐下。
“妹妹这眼睛......”她欲言又止,神色担忧的向她望去。
“不小心撞到了,没什么大碍。”江绾掩饰道。
“原来如此。”宁妃轻轻勾了勾唇角,她可太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就算楚南柯为她报仇了吧。
好在孩子顺利生产了下来,不然要她的命都不够。
“虽说女人生子就像是丢了半条命,可宁妃娘娘的气色瞧着却好多了,比秋狩时,还要好上不少呢。”江绾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