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旬死了,这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个叛贼杀的,那事情就更大了。
他家世子他清楚,肯定要包庇的。
“别什么?”江绾挑了挑眉,拿着短刀向他走去。
“别杀他们?”她试探性的问道,尾调上扬带着几分调笑。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她的脚步逼近,尾调又垂了下去,轻叹着,尽是失落。
颜言的双眼不知该瞟向何处,他攥着双手想要辩解什么,但又不想跟她说什么好话,别扭的情绪交织着,竟隐隐生出了一股期待来。
可脚步到他身前却止住了。
这回她没有亲自放回去,而是将短剑横在了他的身前。
“喏,还给你。”
似是被耍了,颜言一把夺过短剑,低头对着剑鞘。
可她的指节却忽的抚上的他的面颊,很近,但她没有碰。
“人都死光了,你怎么还负伤了呢?”江绾明知故问,眼含笑意的打量着他瞬间羞红的耳根。
颜言后退一步,正了正腰带,语气严肃道:“楚校尉强抢百姓孩童,放纵手下作乱,本官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啊,大人?”
她打断了他漏洞百出的说辞,略带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可面上的黏腻实在令她难受,下意识就想抬手去拂,却被他伸手遏止住。
正当江绾以为他会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时,谁料他却将她的双手反剪,绑住了。
上车、入城、下车,直至进入一间装潢华丽的寝室时,她的双手才得以放松。
侍女递来了干净的水盆供她清洗,她刚洗干净脸,后室蒸腾的水汽就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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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入浴吧。”侍女将一切用具摆放整齐后,就掩门退了下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颜言再次玩起了失踪。
水温正好,能在晨间泡上这种澡,别提多惬意了。
她仰着头享受着,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脱罪。
难不成要有意放逐一个楚旬的部下,让他回去将此事告诉楚南柯?
一个叫江绾的女人杀了楚旬?还是不说,等他派一波又一波的人无功而返,待他亲临时再揭露身份?
得了吧。
她自嘲一笑,不是襄王妃还把自己当成襄王妃了。
而此刻的颜言,正在被暴怒的吴子言问话。
“你疯了?!她杀了楚旬你还能如此淡然?”
“好好的路你不走,被贬到杏宁去,如今又发生了这事儿,不知道你还能被贬到哪,下回该被流放了吧?”
“你说话啊?!你不怕襄王报复你吗?”
吴子言一股脑的质问道,可他却依旧默不作声。
半晌,在吴子言恨铁不成钢的准备离去时,他突然开口了:“襄王不会报复。”
“什么?”
“襄王不会追究的,因为她是江绾,曾经的魏王世子妃。”
吴子言愣了一瞬,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是魏王世子妃又不是襄王妃,这两者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