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再去牵一匹就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吴子言竟然同意了。
军资短缺,这房公子自愿当‘护花使者’,那他不妨以包庇嫌犯的罪责将他一起关押起来,好让房老爷带着钱财来赎人。
江绾欲言又止,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下,虽然这不在她的计划中,但就算牵扯上了房淮野也没什么,毕竟房家在官场之外,两方都不会为难他的。
她身下的马匹瘦小,性情温顺,走起来不急不缓,慢悠悠的跟在了队伍身后。
一路上,房淮野都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行经至此的趣事,试图帮她缓解妹妹失踪所带来的痛苦,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他身边,时不时瞟着路两侧,似是在等待什么。
行进了得有二十多公里,郁郁葱葱的树荫无法再隐蔽热烈的艳阳时,吴子言不由分说的调转了马头,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杜姑娘,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秦夫人在哪,本将军就放你走。”他不再伪装,一挥手让身边的士兵们将他俩团团围了起来。
“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江绾继续装傻,她侧耳倾听着,但草丛中还是没有一丝响动。
“既然听不懂那就带回衙门去听,”他拉了拉缰绳,一堆人马就推着囚车从远处驶了出来,“收押。”
话音刚落,车轮还没滚出两三圈,后面就跟有‘黄雀’闻风而动似的,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冷箭从四面八方袭来,江绾一扯腰间,软剑飞弹而出,她二话不说跳下了马,左右挥舞着抵挡着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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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须臾,秦家的军队就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那统领是个上了年岁的,他眯着眼睛环顾一周,见没有想见的人,随即厉声开口向吴子言质问道:“你诈我?”
吴子言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的视线瞟向江绾,定是她从中在搞鬼。
“这不得问你们自家人吗?”他将剑端一横,直直向江绾指去。
老将军下马打量了一下江绾,随即不屑的轻嗤出声:“切,你小子休要倒打一耙,我看秦二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用假信来引蛇出洞!”
“我们都亮人马了,你们的人还藏头露尾的,鼠辈!”他猛地一抽长刀,向四周环视着。
可两拨数量悬殊的人马僵持了半晌,他也迟迟不见吴子言的援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将军放声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押走!”
秦家的人马将吴子言他们团团包围,就算他真能以一敌百,但面对这么庞大的队伍他还是率先认命的放下了武器。
这一举动让江绾意识到了不妙,他必然是早有准备,怕是援军很快就会到。
原本吴子言为江绾准备的囚车现下关上了他自己,车轮滚滚驶离,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老将军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哼着歌,他从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地取敌首领,而且还是远赴盛名的吴将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囚车里,吴子言语气严肃的向江绾质问,可她只是向他伸了伸带着镣铐的手腕,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