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推着卢老板上前,只见黝黑的锅底金灿灿的,少说得有十几个金元宝。
他见了钱伸手就想去抓,丝毫不顾滚烫的开水,或者说他们做这行的,早就不怕烫了。
一个牙印浮现在了金元宝上,他满脑子都想着,下半辈子不用愁了,送完人赶紧跑不就是了?反正他有令牌,可以随意出入。
“好,交给我吧。”他打着包票,一脸信誓旦旦。
江绾和芙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筛子,将黄金悉数捞了起来。
月亮高悬着,整个医馆如今就剩下了江绾一人。
竹溪跟着钱老头以采药的名义转移她的财宝,芙蓉带着秦夫人跟卢老板以运豆腐的名义出城。
不,她转头向身后看去。
还有在地窖里昏睡的卢夫人。
天刚破晓,豆腐车回来了,卢老板也不是傻的,带了两个庄子上的伙计进城。
一切顺利,江绾也将迷迷糊糊的卢夫人交给了卢老板。
她又差门前小童去房府送了信,总得有个人来给她帮腔辩护。
一大早,衙门刚上班,就集体沸腾了。
钱老爷报了失踪,说跟着他一起出城采药的杜姑娘不见了。
杜伯也火急火燎的赶来,可他只见江绾和正帮着她干活的房公子。
“哎呦姑奶奶!”杜伯迈着步子就冲了进去,“你那......你那好姐妹呢?!”
“什么好姐妹?她不是跟着出去采药了吗?”江绾装作不知情的反问道,她眼神呆滞的望向房淮野,似乎在问他知不知道似的。
“杜伯伯,你是说掌柜的吗?杜鹃姑娘说她昨夜去采药了啊,今晨见她没回来,杜鹃姑娘怕忙不过来,还派人来请在下帮忙呢,她...她肯定不清楚的。”房淮野像护鸡仔一样冲到江绾面前解释道。
杜伯看着面前这傻不愣登的小财主和在他身后怡然自得江绾,又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口,立刻明了了,这姐几个怕是有搞出了什么事情。
他一边点着头一边慌张的退出了药馆大门,脚刚踏入街上时,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房淮野注视着杜伯离去的背影,只当他是担心自己那个失踪的侄女。
“你还没给在下讲呢,那掌柜的到底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啊?”他好奇的向江绾问道,今日的她没有戴面纱,那张脸真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
“你猜。”她笑容晏晏,语气轻快的打趣道。
房淮野见了这一幕登时红透了脸颊,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起来。
甲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一改刚才带着几分调情的表情,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都这么抛引子了,吴子言只要不是个蠢的,就该怀疑到她身上了。
“给我搜!”那暴脾气副官还是一如既往的先发制人,流水的士兵们涌入了药馆,噼里啪啦恨不得将这里的一切东西都翻个底朝天。
房淮野慌张的护住江绾,生怕她因此受伤。
“唉!你们干什么,那东西都是新买的很贵的!之前药钱还没结呢!你还好意思再......”
“药钱?!”翻腾床铺的士兵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兄弟上回在你们这儿喝了三副药差点死掉,还药钱?!”
“三副......三副能顶什么用!”房淮野见状连忙开始护起了短,“你喝过药没有啊,少说也得喝七副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