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眸光熠熠,他的话此刻听起来,比真金还真。
谁能不动容呢?曹莹这么问自己,反正她做不到。
一生搭在了此处,她那时忘了,魏成安的嘴,是惯会哄女人的。
她过了门后,江绾也很快公布了有孕的消息,她心下不屑,笃定江绾腹中的绝对不是魏成安的孩子。
曹莹查啊查啊,她觉得奸夫是长平侯世子,但她没有证据。
好不容易,她从寺庙的小僧弥口中套出了线索,她交给了曾经对她亲口说过‘想要江绾的命’的襄王殿下,祈愿襄王能助她一臂之力。
可她却听见了线人说:“我家殿下如今不想要她的命了,还希望曹小姐克己守礼,在府中,不要逾越。”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她,世子妃,已经是他家殿下的人了。
曹莹愣在原地,她查了半天,到头来,江绾腹中的孩子,原来是襄王的。
她想居于人上的幻梦再次破碎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清白之身时,襄王都不愿意理她,而江绾都成妇人了,还能攀上襄王。
她与江绾比,她不明白她到底差在哪里,出身名门、知书达理,试问自己玩弄感情的手段也不差,曾经曹家鼎盛时,上赶着求娶她的世家公子们也不少,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夜下了暴雨,曹莹醉的不省人事,魏成安回来后就歇在了江绾堂姐的屋里,也不来看她。
她气不过,关上了院门,与从小陪自己长大的侍卫柯景聊了一夜的过去,从辉煌聊到衰败,从桌边聊到床上。
春宵一度,曹莹头一回体验到,原来偷情的感觉这么爽。
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对魏成安的态度也好了。
那月葵水没来,她知道自己怀孕了,魏成安十分高兴,几乎又开始日日陪伴着她,就像她没定亲前一样体贴,那个只属于她的少年郎仿佛回来了。
不过这种日子没过多久,江绾回京了,她的气色算不上多么好,但心情确是好极了。
曹莹想,毕竟襄王去了冉川好长一段时间,明州离冉川那么近,他们一定过了段美妙的日子,就连她最讨厌的那个襄王外室,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