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凉,你身子还虚弱,快回屋吧。”玉枝走出了屋子,展开手中的披风披在了江绾身上。
“竹溪传来消息,说是曹莹与江蓉斗得不可开交,扰的魏王妃烦不胜烦,洛池州那里也不太平。”玉枝汇报道,江绾转身皱紧了眉头,“书童说,他经常出入各个权贵们的府邸,说是他的上面那位好像犯了事儿。”
江绾沉思片刻,这可不是好事,因为历来史官获罪那定是杀头的大罪。
“我有孕的消息...没告诉他吧?”江绾迟疑道,玉枝听后摇了摇头。
“先摆平颜言世子的事情再说,毕竟,这件事更直观的威胁我一些。”江绾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如果‘江伏山’被杀头,那江家长辈一定会去看,她不管也不行,到时候露馅了她也跑不了,但颜言这边不管也不行,若是真被他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她也不敢保证如果她不持续维护这段关系,他会不会直接反水,上报圣上。
但她也没有办法派人把他了结了,先不说他现在还没有异动,若是他死了圣上只会更觉得这地方有蹊跷,派其他人来继续探查,来一个更不熟悉的还不如颜言呢。
“无论如何,你的身体最要紧。”玉枝无奈道,她与师妹都是从小苦过来的,二人的追求却截然不同,江绾想过腥风血雨、众人都将血流干后的平静,而她追求的,只是安稳平静的普通日子。
“师姐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清楚的。”江绾冲玉枝扯出了一个笑脸,好歹她还不是孤身一人。
第二日一早,江绾刚出府门,就收到了颜言的‘问候’,她折上信件,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不能给他甜头太多,又不能抛下他不管,如何拿捏这个度,对她一个‘只见过猪肉却没吃过’的人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熟能生巧,颜言毕竟不会是最后一个。
“西郊有处庙宇很是灵验,我打算今日去那礼佛。”江绾状似无意的对玉枝道,小厮立刻心领神会下了马车。
行至西郊庙宇时,江绾恰巧见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未做停留,她立刻又对玉枝说道:“我突感头晕,去西郊的庄子上吧。”
随着江绾的马车突然驶离,颜言的马车也不再做停留,紧跟了上去。
许是觉得就这么紧跟着太过不妥,知道了大致方位后,颜言又命车夫在附近转了几圈。
江绾率先到达庄子上,一切都是老样子,除了门口布满灰尘的桌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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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玉枝都立刻警惕了起来,她们将手放置腰间的剑柄上,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只见桌子正中放着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