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街道上唯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她就这样拉着魏成安小跑着,二人的衣摆飘动,轻轻拍打在一起,两道奔向远方的年轻身影,好像约定好去私奔的情人。
魏成安紧跟着江绾的脚步,生怕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而江绾笑得畅快,因为习惯使然,每每她成功逃出江府时,都会走这条街。
左拐右拐,他们来到了一片盛开着蔷薇花的地方,这里的蔷薇无人打理,一朵又一朵粉嫩的花肆意生长着,浓烈的花香充斥着他们的鼻腔,仿若误入了月神的后花园。
“怎么样,这里与那远近闻名的荷花畔相比如何?”江绾俯身,指间揽过一株蔷薇花细细嗅闻了起来。
魏成安望着月光照耀下一望无际的蔷薇花海,还有沉醉于花海中的美人,他顿时觉得,他似乎才刚刚认识江绾。
“荷花畔我没去过,但这里确实是人间盛景。”魏成安轻笑着走到江绾身旁,他俯身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是如何寻到的这种地方?”
“唉,”江绾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睫低垂,瞳孔中似乎有着化不开的忧伤,“我曾经在江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魏成安愣了一瞬,他先前就觉得江府气氛奇怪,原来还真是如此。
“若不是嫁与你,我怕是这辈子都脱离不了那片苦海了。”江绾扯着嘴角苦笑道,她眸中带泪,抬头向魏成安看去。
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眼泪仿若融化的银水,泛着亮光,看起来价值非凡。
“别哭,”魏成安的心头动容,他抬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你如今已是我魏府的人,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哄女人这事他向来手到擒来,只不过今日一见江绾私下这副脆弱的模样,他才知道,她性格如此软弱原来是因为在江府过得不尽人意。
“你也知道,我的生母早亡,江夫人心中只有弟弟,我的父亲在江家排行老二,处处受大伯一家压着,从前,我三更天就要起床端着水跪在大伯母面前,等待她醒来伺候梳洗...”江绾说着,语气渐渐委屈了起来,她斜靠在魏成安的颈间,鼻头酸涩,热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魏成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母亲让江绾日日跪祠堂时,江绾都没有一句怨言。
“大伯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