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溪欢欢喜喜的退了下去,跟着江绾,只要主子有口吃的,他们下人无论如何也绝对少不了。
“玉枝,你可知,这以前与曹莹有婚约之人是谁啊?”江绾转头对一旁的玉枝问道。
“据王嬷嬷说,是襄王殿下,不过襄王殿下有个宠的没边的外室,曾经的曹小姐受不了,硬是求着祖父退了婚约,如今嘛...”玉枝讪讪一笑,不再多说。
如今谁也没料到,没嫁成心有所属的襄王做正妃,反倒跟一个更花心的世子不清不楚了起来。
“人生就是如此曲折的,如今你我能在此安坐,说不定明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江绾不禁感叹道,掌家权要紧,子嗣更要紧。
再然后就是洛池州的官位和魏成安的命,毕竟这么多莺莺燕燕就算再能斗,没了魏成安,她们也只有被她随意发落的份。
江绾从小就清楚这些道理,江家虽然落寞了,但好歹是大族,大房压着二房,正室压着妾室,嫡出压着庶出…
话都在有权的手里,任凭你做得再好,上面的说一句不行那就是不行,若是没有这门既差又不差的婚事,她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卖到了哪个老变态家中。
“那若世子真的让曹小姐去了...”玉枝担忧道。
江绾摇了摇头,从妆奁盒中拿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螺钿粉盒递给了玉枝,说道:“人不能出门有许多原因的,比如身份不合适,比如身子不合适。”
“是。”玉枝接过粉盒,立刻掩在袖中退下了。
曾经江绾就是用这盒跟乡野大夫学来的致敏药粉让她的姨母起了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