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年心中满是“近乡情怯”,他整理了发髻衣衫,又抖了抖衣袖:“我身上可还好?”
松墨说道:“主子一切都好。”
陆执年这才安心下来,他深吸了好几次气,压下心头紧张抬脚朝着阁楼外走去,只是还未靠近那轿前,就被人伸手挡住。
“你干什么?!”
月见满是防备地看着他,虞延锋和吴奎更是护在左右,腰间佩刀都抽了出来,一副随时会朝着陆执年动手的架势。
“月见。”
轿中传来棠宁的声音。
月见脸色变了变,狠狠瞪了陆执年一眼,才带着虞延锋他们退了开来。
陆执年从听到那道声音开始,脑子里的剧痛就突然消散,仿佛拨开了迷雾阳光突然洒下的温暖舒适,让他满是痴迷地望着轿中。
就见轿中之人素白柔荑挽过轿帘,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陆执年,好久不见。”
陆执年心口颤了颤:“棠宁……”
他想要说好久不见,想说他好想她,想说他当初的迫不得已,对她说他这两年间的思念,可是嘴里的话还没出来,就见轿中之人面色虚弱却冷然。
“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将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棠宁目光落在这张全然陌生的找不出半点往日痕迹的脸上,眼底轻嘲:
“若不是还是一样的无情无义,行事这般不择手段,我都难以将你认出来。”
陆执年所有的热切都化作了难堪,头疾明明被压了下来,可心口却像是被什么猛地攥紧,如同回道了当初她满是决绝与他退婚的时候。
陆执年眼中满是痛楚:
“棠宁,别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