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公主的父亲已然告老还乡,然而在归乡途中遭遇山匪袭击,如今已是全身瘫痪,卧床不起。”
“他所有的身家财产皆被其继室牢牢掌控在手中。”
“据绣衣使禀报的情况来看,昔日的丞相大人,恐怕是活不长久了。”
听闻此言,赵暮鸢淡淡地笑了起来,轻声说道:
“权倾朝野的一代权相,谁曾料到竟会落得如此悲凉的结局。”
“所谓眼瞎心盲者,终究要付出代价的。”
稍作停顿后,她转头看向萧青凛,吩咐道:
“将此消息传给静安公主,得知林相不得善终,她应该会替自己的母亲感到开心。”
萧青凛突然间意识到,眼前的小公主对于父女之间的亲情竟看得如此淡薄。
在她身上,全然不见世人眼中所推崇备至的孝道,以及所谓的理所当然。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
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
“臣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知静安公主。”
接着,他稍作停顿,又补充说:
“对了,近日从齐州绣衣使那边传来一则消息,秦老将军一家已经在当地置办好了一处宅院。”
“当初为了躲避先帝的毒手,秦家的一些旁支被迫藏了起来。”
“如今这些人也纷纷前往齐州与主家团聚。”
“陛下已然给齐州知府下达了一道密旨,责令其务必在暗中照料秦家众人。”
“虽说目前依旧有些不怀好意之人紧紧盯着秦家不放,但那些宵小之辈难成气候。”
“您可以安心些了。”
听闻此言,赵暮鸢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轻声叹道:
“如此甚好,外公他们为了母亲和我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