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寿命。
这五个字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让他惴惴不安又无可奈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赵暮鸢再有耗空内力的那一天。
他舍不得,亦赌不起。
翌日一早,百里清便出现在了赵暮鸢的面前。
当他的目光扫过她身边未戴面具的南暝央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道: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暝王殿下嘛,怎么今日有脸见人了?”
话音刚落,甚至都没给南暝央留出回应的时间,他便紧接着继续咄咄逼人地说道:
“暝王还真是胆大啊,竟然敢孤身一人跑到这儿来。”
“是当我西荣子民都是以德报怨之人吗?”
面对百里清的挑衅,南暝央只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气定神闲地回应:
“以德报怨……呵呵,清王这话从何说起?”
“当初,贵国率先挑起战端,强取豪夺我南睿城池。”
“只不过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我南睿没有向你们索要赔偿,已是最大的恩赐。”
“还有,本王是孤身一人没错,但本王身后是整个黑翼军,还有整个南睿。”
“就算此刻本王站在你西荣的宫墙上,你们……又能奈我何?”
他那狂妄至极、目中无人的话语,使得百里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昔日的他们屡屡交锋,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一分一毫。
而此时此刻,在这狭小局促的房间里,似乎也想分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