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礼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声音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和哀怨:
“后来王都事了,弟子心想,既然血海深仇都已得报,他心中所挂念的种种愿望也都一一实现了。”
“那么或许这次结局会有所不同。”
“于是放下了身为女子的骄傲与自尊,千里迢迢厚着脸皮追到了喜州。”
“本以为这样,他便没有理由再弃弟子而去,怎料……”
“仍旧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赵暮鸢听她说完,试着开口解释:“礼鱼,当时喜州岌岌可危,三舅舅是怕——”
“师叔祖!”礼鱼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哀戚道:
“弟子知道他是怕喜州大战活不下来,耽误了弟子的一生。”
“可是,凭什么?”
最后这句“凭什么”,礼鱼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冰洞。
许久之后,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她没有再自称“弟子”,因为这时的她,只是一个心如死灰的女子。
“他凭什么又一次推开我。”
“凭什么仗着我心悦他,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凭什么——”
“所以,我从喜州离开的时候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礼鱼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一字一顿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