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交谈之间,余松年刚拨出电话,一阵敲门声便促然响起。
余欢接过话茬,收回翻看袋子的手,抬头对雷瑶笑说:
“小姐姐,这里都是一些年轻人,你随意啊,千万别客气。”
“哦?”余欢当即起身翻看袋子:“皮鞋,外套,长裤,还有件羊毛衫,过年穿的新衣都齐活了啊!”
余松年拉开门扉长叹一声:“我的姐,你终于回来了!”
站在这干看着,也是徒留口水,观摩完菜式,余欢又瘫回沙发里。
“在步行街那一块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有点堵车。”余澄澄拎着大包小包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相形见绌的小個子女生。
站在余澄澄身后的雷瑶,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询问:“澄澄,这位就是你说的东道主,你堂哥?”
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后,旋即开始动手调整。
他立刻又挂断,迅速起身去开门。
余欢坐在沙发上,只觉香气扑鼻,感受着五脏庙已经开始敲锣打鼓地呼唤祭品。
徐辉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扯着一段卷纸,擦拭着湿漉漉的手。
“诶,你堂哥真帅!”雷瑶踮脚在余澄澄耳际轻言细语。
“现在看着,是比以前顺眼一些了。”余澄澄微微颔首,领着她往众人那边而去。
一桌六椅,六个人刚刚好坐下。
余澄澄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吃相总归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开始细嚼慢咽。
虽然变得斯文许多,但当下讲究的却是细水长流。
除了喝口饮料之外,绝不歇嘴。
三堂兄妹在桌上一直战斗到最后,执行完光盘行动。
余欢放下筷子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正准备收拾碗筷,却被余松年直接架往沙发而去。
余松年笑着说:“欢哥,让倩倩来收拾吧!”
“伱们第一次过来,这不好吧。”余欢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余松年挤眉弄眼:“到时候在家长那边,还指望你给我和倩倩,多说一点好话呢!”
“行吧。”余欢两手枕在脑后,浑身惬意。
徐倩麻利地将碗筷收拾好,放进了洗菜盆里,然后却是直接大吃小,吆喝着徐辉过去洗碗……
宽敞的转角沙发,坐六个人是绰绰有余。
余澄澄的视线,不免注意到茶几上没有开盒的粗粮手机,顿时好奇地询问。
话音落下,余松年忙说这是欢哥买给老爷子的。
饭后,就这么聚在一起,闲言碎语地聊了一会天。
余松年突然一拍脑门,大声说:“今天晚上,橘洲好像有烟花看!”
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的雷瑶闻言抬起头,微笑着纠正他:“元旦烟花表演是明天晚上哦。”
“噢。”余松年尴尬地挠了挠额头。
余澄澄玩着手机,磕着瓜子,建议说:“松年,要不明天晚上看完烟花秀,我们再回县里呗?”
余松年带着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回应:“没问题,小弟唯你马首是瞻!”
余澄澄翻了个白眼。
她突然发现,在大家的闲聊中,好像很久没有听到某个人的声音。
不由瞥一眼余欢。
这位大堂哥,好像又回到当初那种沉默寡言的状态,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