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稍作整理,准备离去。
徐倩拿起桌上的那一小叠钞票,摊开来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惊讶地看向余欢。
余欢正斜靠在门框上,凉风拂面,悠然自得。
“欢哥,不是实际上只做了二十三天的事吗?你怎么给我发一个月的工资啊?”
听见徐倩讶异的声音,余欢端详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头也不回地说:“拿着吧,店里除了徐辉之外,就属你最忙。”
“倩倩,欢哥给你的,你就收下。”余松年嘴里叼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调笑说:“欢哥作为拆迁户,嫂子还是个大富婆,他会在乎这几个小钱吗?”
闻言,余欢付之一笑。
徐倩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深深地凹了下去:“谢谢欢哥!”
“别这么客气。”余欢随意地摆摆手。
徐辉这人也比较沉稳,还有强迫症,答应下来肯定就会尽力做好。
其实,余欢从饭店的营业额中拿出五千来发工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两姐弟也不会做他想。
“怎么样欢哥,我们这小窝不错吧?”余松年眉飞色舞:“而且才七百块一个月。”
过了一个红绿灯左转,进入一条小巷后,七弯八绕,最后爬上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三楼。
但作为重生者眼光长远,自带格局。
不多时,两姐弟直接把碗碗盆盆端到了茶几上。
西红柿炒蛋,红烧牛腩,辣椒炒肉。
几个人围坐茶几,火力全开,大快朵颐。
余松年由衷地感叹着,然后半开玩笑地嘟哝:
“我也不想努力了……”
“欢哥,晚上还过来吃晚饭吗?”余松年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旋即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容容,伱节目要录到什么时候呀?’
拢共十分钟出头的路程。
“嚯!那单位房有多大?”余松年满目好奇。
“走路过去就可以了。”徐倩笑说。
徐倩嘴里喊着减肥的口号,还只盛了几口饭,光吃菜,四人都只干掉了一半。
特别是要给徐辉一点实际性的盼头,毕竟要到明年底才能把资金调动过来进入餐饮行业,给他一点进阶经费,让他知道欢哥不是空手套白狼的。
余欢边下楼边说:“我可能会去我岳父家里。”
“马上就要搬了,”余欢解释说,“我丈母娘有套单位房空着,准备和你嫂子一起搬过去住。”
闻言,余欢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夜未眠的疲惫使得他满脸唏嘘:“没办法,我这人天生就是讨富婆喜欢。”
总体比余欢租的那个房子住起来舒适多了。
余欢瘫在柔软的小沙发里,打了个哈欠说:“相当不错,比我现在那五百块一个月的老破小好多了。”
余松年拎着个大袋子一马当先:“欢哥,我们的房子就租在了隔壁的泰通街。”
可他一毛钱都没有投进去,甚至招牌都懒得换,竟然让这个草台班子给盘活了。
余松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没指望这个大忙人马上回复他,收起手机在巷子里七弯八绕地走着,顺便在一家老太照看的食杂铺,买了一罐红牛。
“慢走,欢哥!”徐辉从门框后面探出上半身。
“欢哥,你还一个人住那吗?”余松年诧异地问,“没跟嫂子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