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说着余欢右手从兜里拿出白玫瑰,微笑着递给林有容。
茹姐透过后视镜望着这一幕,特别是林有容那喜不自禁笑盈盈地样子。
王经理要是看到这笑脸,估计得乐呵上三天三夜吧?
长吁口气:“得,当我没说。”
“行吧。”
余欢轻轻握着林有容的右手,将其放进卫衣前面的兜里。
本想着二人世界的时候,再忽然拿出来给她,让她好生惊喜一下。
狗曰的油头男!
茹姐像是不经意地说:“我们本来就跟他打不了什么交道,素素在这录歌,死皮赖脸硬要凑过来!”
闻言余欢丝毫不慌,林有容这姑娘可是纯爱战士,还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非常不好惹的气息。
犹记得余欢当时就被她唬住了,还得是老林一套破防小连招,才跟她搭上话。
林有容倏地冒出来一句话:“无视就行。”
“确实是这个理。”茹姐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看向余欢:“素素追求者可多了去了,她向来都是不搭不理的,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你小子。”
余欢指尖摩挲着林有容柔软的手背,淡然一笑:“同样是想拱白菜,猪跟猪的悲欢并不相通,像我,就拱到了!”
“知道自己是猪就行!”茹姐莞尔。
林有容听见这打趣的一句话,登时抬起手,轻轻拧了一下余欢的胳膊肉。
路灯橙黄,将光芒自前挡风玻璃挥洒而入,车内光影交织。
轮胎与路面摩擦出的沙沙声,引擎低沉的轰鸣声,余欢和茹姐两人在作交谈。
林有容端详着手里的白玫瑰。
从层层叠叠的无暇花瓣看到下面错落有致的绿叶。
从透明晶莹的玻璃纸看到淡粉色的蝴蝶结,还有那翠绿修长的枝条。
她忽然抬起头,对前面的女司机说:“茹姐,你就把我们送到步行街吧。”
茹姐顿时陷入斟酌状态。
还说啥呢?
开始嫌弃她这电灯泡晃眼了是吧?
感觉若是不知趣一点,恐怕林素就要开始赶人了!
茹姐随即爽快地点头:“没问题!”
林有容将白玫瑰贴在鼻尖嗅了一下,顿有所想抬起头:“对了茹姐,麻烦你回去以后记得给余欢开一间房。”
“行,都听你的!”
后视镜里的茹姐与林有容对视,向她翻了一个白眼。
林有容也不甘示弱的轻横她了一眼。
不过,茹姐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思忖了一下林有容这话。
什么鬼!
这都领证结婚了,莫非还在分房睡?
一时有些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
然而。
不该问的别问!
至少要等到她和林素两个人的时候再问!
余欢嗅着她身上的幽幽的花果香,笑得合不拢嘴。
还说啥呢!
林姐姐就是会疼人!
汽车平缓地行驶。
车窗外倏地掠过铜瓦金顶的静安寺,看起来比周遭霓虹溢彩的高楼大厦更显金碧辉煌。
在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说它是全球最贵的寺庙也不为过。
少顷。
两人在步行街西口下车。
人潮汹涌中,余欢默默地复而牵着林有容的柔荑。
喧嚣扑面而来,余欢只能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耳际。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说话的时候连吐息都带着雾气:
“我听你讲话的时候喉咙都有点发紧。你这些天以来,天天录歌,就少开口,让嗓子好好休息,我们先在步行街逛一会,一边吃,一边散步去外滩,好吗?”
霎时间,感觉她柔软的手紧绷了起来。
“嗯。”她颔首。
余欢直身远眺。
五颜六色的招牌层层叠叠,绚丽多彩的霓虹灯闪烁。
火树银花不夜天。
这是我国最早的不夜之城。
步行街就像是老沪上的一个缩影,新旧楼宇夹杂,风格迥异的西洋建筑很惹眼,就像是各国建筑博览会。
以步行街为中心,四通八达扩散开来许多老弄堂。
没有挤入人潮。
知道她不喜拥挤和喧嚣,余欢牵着她,在相对来说比较寂静的街巷里弯弯绕绕逛着。
狭窄的走道,错综的线缆,洋松的电线杆……
在过去,沪上步行街是喧嚣的大马路,而弄堂则是市井烟火气息的集散地。
而如今,在这些小街小巷里,天南地北的小吃,汇聚于此。
两人亦步亦趋,买了几样小吃。
余欢右手提着南翔小笼和擂沙团。
林有容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玫瑰枝干,另外三指勾着装有牛肉锅贴的塑料袋。
两人空余的手牵着。
最后留步在香粉弄,这里窄巷相对隐蔽和静谧。
灯光昏暗,行人无几。
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