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辆风驰电掣而来的金杯面包车,停在大门前。
刷着手机的余欢,抬眼便见膀圆腰粗的余松年推开车门下来,嘴里叼着的一根烟,快要烧完了。
余松年掐着烟头随手弹在地上,徐辉也从副驾驶座那边绕了过来。
个头完全比余松年小了一圈。
一米七,浓眉小眼。
余欢当即起身迎了出去:“来了,早上吃了没有?”
“在镇上吃了面。”余松年用食指指甲剔了剔牙,瞥了一眼余欢的左腿:“叔叔讲你腿上石膏拆了,已经好了咯?”
“已经没什么大碍。”
徐辉一脸客套:“欢,欢哥,好。”
“诶,徐辉。”
余欢刚跟徐辉打完招呼,余松年抬头扫视了一眼招牌:“欢哥,你之所以问我借钱,原来是要开饭店呀?”
“可以这么说。”
“那你不跟我讲清楚?我开始还以为你在外面碰到什么难言之隐,譬如玩大了要给妹子打胎费什么的。”余松年抖眉挤眼:“还好叔跟我讲伱谈了女朋友,差点误会你了。”
“呃。”
余欢顿时无语住,往外挥手:“滚滚滚,上班拖货去,别在我这里讨嫌。”
听见这话,徐辉倒是忙不迭反身拉开后车门,拖出一个行李箱。
快步置于商铺中,而后出来时,却见余松年长吁短叹,弯腰上驾驶座,正关上车门:“哎!我肘了,兄弟感情淡了。”
余欢喊了一声:“中午来这里吃饭,尝尝徐辉的手艺。”
金杯面包车并不怎么隔音,听得一清二楚的余松年,旋即摇下车窗:“我要吃鱼杂火锅!”
“安排!”
“行,那我上班去了。”
话音还未落下,余松年猛踩油门,呼啸而去。
余欢领着徐辉一前一后在商铺里转了转。
收银台,就餐区,开放式厨房,十几平米的库房,洗碗池工作间,八九平米的小杂物间。
余欢去工商局处理营业执照的时候,跟败走香春路的顺天盖码饭老板打过交道,还给了对方两包和天下。
这是個温洲来的豪横人。
因为谈了个湘楚的女朋友,所以近两年在星城定居,说是随便扔三十万做餐饮玩玩。
当然,是不是真的随便,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