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马上撤走阵法。
“就在这龙脉之上,我亲自为你超度,下辈子你一定能投个好胎。”
“好,谢谢。”
池棠的唇色从发白到发紫,只是转瞬的事。
“我好困,好想睡一觉。”
随着体内生命力的消失,池棠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策……”
最后吐出的两个字,比羽毛还轻,微弱得连身旁的高启都听不见。
“萧策……”
大唐北方,寒风呼啸。
本已进入梦乡的萧策忽然坐了起来。
他捂住心口的刺痛,“阿棠,阿棠在喊我?”
一股强烈的不安升起。
他拿出怀里的玉牌,原本温凉的玉牌竟然变得通红无比,好像在提醒某样巨大的危险。
“阿棠出事了!”
他紧紧捏住玉牌,“带我去找阿棠!”
长白山山洞。
池棠吐出最后一口气,头一歪,捏着毯子的手,无力垂下。
“池棠!”
高启哽咽喊着她的名字,虽然他和池棠一开始是律师和当事人的关系,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其实已经算朋友了。
亲眼看着她落气,即使再理智的律师,也忍不住落泪。
“唉!”肆元惋惜摇头。
拿出拂尘,默念经文,只等池棠的生机全部消散,就为她超度往生。
“阿棠!”
萧策突然出现,正好见到池棠落气的一幕,顿时肝胆俱碎。
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一步冲上去,把池棠抱在怀里。
“阿棠,你怎么了?你醒醒?”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棠怎么了?”
高启红着眼睛,艰难地说,“她死了。”
“不!”
“她怎么会死,我昨日见他还好好的,她怎么会死?”、
“她怎么死的?”
高启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向肆元。
肆元却一直在观察萧策,还在掐诀算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指着萧策说,“你是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