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等我……”
“我来了!”
待到红袍男子和老车夫均已相继离去。
拓跋泽亲自带人亦追了上来,却只看到倒在一滩血泊中的手下,面部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拓跋泽顿现出满脸愤怒地蹲身下去,将俯身趴着的手下翻过来一看。
那手下竟还奄奄一息,尚留着一口气。
拓跋宏赶忙附身过去,在其耳边问:“人呢?”
那手下便从喉间发出一阵微乎其微,断断续续的声音。
“树……”
“树……”
“树……”
“林”
很快,直到最后一个字刚吐出,便就彻底瞪眼断了气。
拓跋泽倏地起身,眼睛顿现出寒光四射,遂命令手下人:“追!”
于是,一众人等,俱都朝着树林里追了进去。
终于结束了皇城的游学活动,衣上云的丧礼亦已告一段落。
再次回到西秦学院,纯太妃的话,却至今时不时地一遍遍在陆贤的耳边回响着。
“世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当然,这句话,在本宫这里并不认可。女子有才亦有德,理当更胜一筹。只是,本宫觉得女子当更贵在安分守己,贵在一颗待人真诚的赤子之心,而不该毫无底线地追逐或者觊觎命里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切莫到最后,残花红颜泪,一场空悲切。”
他心里总觉得其话里有话,尤其是对于陆天骄所说的这一段,显然是在警告她。
思前想后,便打算着:“看来,这次必须和骄儿好好谈谈才行。”
仔细想一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只因秦王轩辕翰并不是他们所能觊觎的人。
于是便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这个孩子,看来真的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或许,是时候该给她说门亲事了。”
于是,他默默地来到了陆天骄的门前。
院子里,到处花团锦簇,花香四溢着。
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看到陆天骄手里捏着一朵粉嫩的芍药花,一边撕扯上面的花瓣,一边心事重重地徐徐踱步进门来。
于是,陆贤便扬声叫住了她:“骄儿,你去哪儿了,为父找你有事与你商量。”
岂料陆天骄竟却似一点儿也不想与他沟通,遂一见他,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说:“父亲,今日我累了,有什么事,晚点儿再说吧!”
说着,便继续向前,提着裙摆欲上到阁楼上去。
不料,却被陆贤发出的一阵喝声制止,道:“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