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似是都不敢继续想下去这次轩辕瀚究竟会把衣上云怎么样?
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于是忽然开始抗拒着在心里对自己一声声地说道:“不,丫头不会这样做,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她是那样地在意那个孩子,不允许他受到半分伤害。她不可能让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念至此,他整个人忽然似是变得咆哮了起来:“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你到底把丫头藏哪儿去了?在我尚还没有彻底失去耐心之前,我劝你赶快把她交出来,若是待会儿她被我找到,让我知道你骗了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男子便一把大力地将妇人推了开来,兀自提步气冲冲地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一进门,便一边朝屋内四处张望搜索着,一边急声呼喊:“丫头,你在哪儿?快出来,丫头……”
“嘶……”身后妇人冷不防地被其用力一推,顺势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额头,来不及吃惊兀自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抬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伤口。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紧紧地跟在男子身后的俩婢女,也追随其主子快步上前一起跨过了门槛。
在经过妇人的身边时,俩人狠狠的瞪了那妇人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
主仆三人分头于前院,后院的角角落落里到处经过极为仔细的一番搜索后,显然未寻见衣上云的半点儿踪迹。
最后,男子与一紫衣婢女俱都紧皱眉头着互相对视了一瞬后,迫不得已只得再次来到了院中央妇人所在的位置。
这次,尚未及男子开口说话,那紫衣婢女满腔愤愤地顿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上前指着妇人,对其恶狠狠地道:“好一个不守信誉,恶毒的乡野村妇,我们外出的时候,明明交代你务必一定要将她给看好了,现如今,你竟敢私自藏匿她,究竟意欲何为?你可知道我家主人他是谁?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妇人对此毫不畏惧,眼睛不屑的瞟了一眼男子的脸,反问道:“我不守信誉?我恶毒?我该当何罪?”
那妇人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且不说那姑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并非十恶不赦的囚犯,亦非草木之躯。她有手有脚,不管你们是谁?哪怕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亦没有权利束缚她的自由半分。况且,就我这巴掌大点儿的地儿,又如何能藏得住人?!我看,处心积虑地想要将那姑娘拐骗至南安国去的人,那才是真的不知意欲何为呢?”
闻此,紫衣婢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声朝其呵斥道:“放肆!区区一个乡野村妇,竟敢对我尊贵的南安国太子如此无礼,莫非,你当真笃定我不敢杀你吗?”
紫衣婢女说着,便将手里的剑尖又对着妇人的脖颈处靠近了许多。
仔细一看,那妇人的脖颈与剑尖相接触的地方,似是隐隐都已经有鲜血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