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殿门口,看着此刻端坐于暖榻上的东宁国君依旧深锁着眉头,心中升起无限的歉意来抿了抿嘴唇,打起精神来上前朝其致谢道:“多谢皇上方才对云儿的维护,云儿心中甚是感激不尽。”
东宁国君看似难以解气,忿忿地道:“这个皇后,朕看她这些年是愈来愈不成体统了,今夜竟当着众人的面反驳朕,看来朕已是不能再继续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下去了。朕当初既然能立了她,明日便可废了她!”
衣上云忙开口阻止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说废就废。况且正所谓是‘家和万事兴’,而家是小的国,国是千万家,皇家亦是家,皇家的事,更要慎重才是!”
闻此,东宁国君顿看向衣上云的脸,竟不知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以大局为重,即便方才险些被当了细作处置,依旧能有如此宽大之胸怀。
一室寂静,俩人的目光俱都落在了彼此的眼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这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禀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东宁国君方才刚刚缓和了些许的激动情绪,似是又一次被激了起来,但见衣上云对自己摇了摇头,便隐忍着心间的愤怒,冷脸对正迈步进来的继后问:“夜深了,皇后怎么来了?”
继后笑着迎上前去朝其欠身行礼,道:“皇上莫是忘记了,前几日方才答应臣妾,每日都要按时服用臣妾亲手为您熬制的膏滋调理汤么?”
东宁国君忽一回想起,依旧冷声着道:“即便如此,亦无需皇后你亲自送来清心殿啊!”
继后依旧笑着道:“服侍照顾皇上的龙体,是臣妾重中之重的职责,臣妾即使再忙,又岂能疏忽大意了!乘这汤还是热的,皇上理应赶快将其服下才是,凉了可就要伤身了!”
说着,便从与其一道进来的婢女手里捧着的茶盘中将汤碗亲自端起,朝着东宁国君的身边一步一步地踱步过去。
启料东宁国君竟即刻命令将其拦住:“云儿,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皇后手里的汤碗接下来呈给朕。”
闻声,衣上云忙疾步上前两步,握住了汤碗的另一边,道:“皇后娘娘仔细烫着,让民女来帮娘娘吧!”
继后顿时对其扬起一脸厌恶,一只金边瓷汤碗,就这样瞬间在俩人的手里暗暗争夺中跳跃了起来。
见到衣上云暗中对自己轻轻摇头,最后,继后还是笑着先松开了手,转念又赞道:“这位姑娘,看起来甚是机灵,难怪如此讨皇上喜欢。”
衣上云将手里的汤碗递到了东宁国君的面前,东宁国君将其接过徐徐饮下。
继后竟忽然开口朝其致歉起来:“方才在戏园里,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出言顶撞皇上。可臣妾亦是急于将那个暗藏于宫中心术不正的细作给揪出来,这才一时着急,得罪了皇上和这位姑娘。听说,是这位姑娘在宫外救了皇上,自是不可能加害皇上了。如此看来,臣妾真的是多心了!”
即便自己已低声下气至此,怎料东宁国君依旧不理她。
这时,继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