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睁开眼来便忙抱拳极为恭敬的朝轩辕翰谢恩:“属下何德何能,竟承蒙秦王殿下收留照顾属下一家老小,赵平安这辈子没齿难忘!”
话音未落,又再一次重重地朝其叩首下去。
“难怪怎么查都差不到你的丝毫消息,原来你竟隐姓埋名地入了军营,上了战场。”听了他所说的这一切,确实让程良觉得他倒不失为一名勇气可嘉的西秦子民。
然轩辕翰却顿时回过神来,朝其惊问了句:“你是如何知道你的家人,她们都在本王府中的?”
“是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子在北烈军营中,告知属下的。”赵平安忙道。
“是什么样的女子?她叫什么名字?”轩辕翰心中顿了一下,继续追问。
赵平安想了想,有些惭愧又无奈地道:“那位姑娘并未透漏她的姓名。长相极为清瘦,却很是好看。”
“她是不是有很多伤痕?”轩辕翰稍一回想,又问。
“对,北烈国经常会有龙卷风突袭,那姑娘的伤正像是被龙卷风所致。一个瘦弱的姑娘家,不知为何却会到了军营里?”赵平安亦是纳闷不解地道。
轩辕翰则在心里暗暗道:“看来,一定是她无疑了。可她不是说要去北烈腹地吗?又怎么会到了北烈军营里?”
一时间里,静默无语,只觉得脑袋重如巨石,根本无力思考。心如被千针所刺,先时还觉得疼痛,最后却只觉得麻木。
就在这时,赵平安一脸歉然地默默道:“其实...当时,那姑娘得知了属下便就是赵平安后,本欲带属下一同离开,不想却被北烈国二皇子拓跋宏所制止。拓跋宏说若是想让属下离开,就得让那姑娘自己留下来与属下做交换,那姑娘便就...答应了他。”
“那拓跋宏为何要这样做?”轩辕翰不知不觉早已握紧附在身后的双拳不由得握的更紧了些,隐忍着问。
赵平安自是不知道轩辕翰与衣上云之间的事,只想起了临别时,老士兵对自己所说的话,便道:“貌似...北烈二皇子拓跋宏对那姑娘有种男女之间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可那姑娘却像是无动于衷,并无此意,于是拓跋宏便恼羞成怒,亦是拿她没了辙了,才出此下策……”
只见轩辕翰双手负后默默地听着,一双本就深邃无边的眼神愈来愈冷,愈来愈让人看不透。
见此,程良急忙朝赵平安使了个眼色,开口将其打断道:“你不是说有紧急军情报告吗?还不快说?”
赵平安这才急急回过神来:“对对对,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秦王殿下,程将军,不知军营里今天所饮用的水,是前几日所蓄之水,还是今儿个刚从河里打来的?”
程良不解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平安解释说:“启禀将军,那个北烈国大皇子他丧心病狂,想以在我军所饮用的水源中下毒,以此来突围反包围西秦大军,殿下赶快想办法应对啊!”
“可恶,这个拓跋泽,真是丧心病狂至极,为了突围,竟然连自己子民的生死都不顾了。那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
听了赵平安所带回的消息,等不及轩辕翰开口说话,程良显然愤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