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神奇,这就无从可知了。之所以至今我都不愿服下此药,是因为…那道长说,若是服下此丹药,将会永远忘记原本心中最为珍贵的一样东西。”衣上云回忆着幽幽说。
“哦?为何会这样?”拓跋宏听了,发出一惊声道。
衣上云亦是同样不解地对其摇了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亮了起来,竟有些兴奋地道:“不晓得,如果服下半粒,会怎样?”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面面相觑着四目相对视了起来。
最后,拓跋宏先收回了视线,继续凝视了手心里的丹药一会儿,复又靠近鼻翼嗅了嗅,遂暗自皱着眉头仿佛若有所思般,一副满是纳闷的模样。
“这药似乎很是奇特,根本闻不出有任何药草的气味,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拓跋宏说着顿了一下,极为质疑的看向衣上云的眼睛问:“给你这粒药的道人可信吗?”
“只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岂料衣上云却笑了笑,似是根本一点儿就不担心或怀疑,云淡风轻地回他。
“如此,那定是断不能吃的。”拓跋宏闻此,当即坚决反对道。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补了句:“这万一若是被什么存心不轨的有心人故意设计,中毒甚至…那可怎么办?”
说着,目光缓缓落下,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药丸:“这药怎么看都是十分诡异。不,简直就是越看越诡异。罢了,大不了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天涯海角寻一处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们隐世独居乐逍遥岂不美哉,我可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衣上云见他忽然情绪激动地越说越不像话,便一把将其手里的那粒药丸夺了回去,背过身生气地警告他。
“说什么呢?你怎么又来了?以后你若是再说这种话,我便真的不理你了。”
拓跋宏随其转而望向她的背影静了会儿,才缓缓说道:“对不起,乌乐,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不小心才说错了话。我知道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顿了顿,似是有些不甘心,却依然隐忍着说:“乌乐,不要拒绝我的心意,好吗?就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哪怕是…这辈子永远都只以哥哥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只要能每日看到你,陪在你身旁,在你需要人倾听内心的诉说时,静静地在你身边守着,我便就心满意足了。”
“你…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懂?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做,这样对你根本就不公平……”衣上云蓦然回过头来,对其又气又抱歉地道。
然拓跋宏却对她笑了笑,继而淡淡的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人们所谓的公平,也都只不过是于自己心里的一种自我衡量而已。你若觉得上苍待你不公,现实便会让你变得更加万劫不复,可你若坦然接受,即使再不公平也会觉得甘之如怡。我对你,就像你对他一样,你既做不到,又怎么来劝我放弃?”
这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明明就是为了要躲避这一切尘世所带来的束缚,方才不顾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可如今,仿佛自己又掉入到了另一张迷网当中。
眼前的这个英俊男子,她根本还对他一无所知,可面对他如此执着于自己,她又到底应该如何面对?
许久以来,每一次出门前,她都要向上苍祈祷无数遍,千万不要让她出门再撞见这个人,然却始终都没有一次能祷告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