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瑛是个喜欢玩儿的人,林连翘在国外那几年,假期空闲的时候,多数是和她一起出去玩儿,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格外让人心情愉悦。
这次也不例外。
林连翘和宜瑛痛痛快快在东北玩了一大圈,兴起又转乘飞机去了热带的海岛。
从极冷到极热,林连翘一下飞机,还没开始玩,第二天就成功的给自己弄发烧了。
宜瑛手忙脚乱的带着林连翘去了医院。
肺炎支原体引发的高烧。
听上去很严重,宜瑛急得给自己亲妈打电话询问该怎么照顾人。
宜母很无言以对,仔细询问后,知道林连翘已经在医院里住下,便说道,“你就在医院里陪着吧,你们也是,出去玩就出去玩,在那么冷的地方玩了一圈,怎么想着去热带海边?这不是找着生病吗?”
宜瑛讪讪,“妈妈,你就别骂我了,翘翘还在医院里呢。”
宜母这才不再训斥她,“你给她买一些简单开胃的菜吃,多看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宜瑛点头如捣蒜,又发现宜母看不到,便连道知道了。
林连翘发烧的前两天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觉,偶尔迷糊的醒来,被宜瑛喂了两口饭,就继续睡了过去。
宜瑛陪了两天床,医院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正打瞌睡,门忽然被敲响。
宜瑛脑袋一下点空,略显迷茫的抬起头,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眼眸深邃的英俊男人。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在外打理向来相当整齐的短发也因为太热而散开,几缕凌乱的散在额前。
宜瑛眼睛瞪大,相当迟疑的喊,“季……聿白?”
季聿白看到开门的人,客气的对她点点头,“你好,宜女士,我是季聿白。”
“我听说林连翘她生病了,她现在还好吗?”
“刚打完点滴,现在还在睡觉。”宜瑛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季聿白就往病房里面看,宜瑛这才想起自己堵在了门口,往一侧让去,“你进来吧。”
“谢谢。”
季聿白礼貌道谢,走进了门。
正如宜瑛所说的那样,林连翘还在睡觉,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服,手上还有留置针。
季聿白看着她发红有好几个被针扎过留下的小点,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的血管细,护士扎了好几次都没扎进去,还是护士长过来扎进了留置针,也想着让她少受点罪,她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
季聿白颔首,“我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宜瑛,“辛苦你了,这里有我来照顾吧。”
宜瑛不太放心季聿白,笑着说,“我不辛苦,这里是单人房,除了护士和医生,没那么吵。”
闻言,季聿白就不再多说什么,微微点头,来到林连翘的身边。
其实宜瑛对季聿白很好奇,林连翘就谈了那么一次恋爱,还把自己谈得出国远走他乡,伤身更伤心。
现在的季聿白看上去礼貌客气,神色平缓又可靠稳重,完全不像是能把人给欺负成那样的男人。
特别是季聿白看向林连翘的眼神,那温柔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季聿白突然开口,“来的太匆忙,没顾得上形象。”
宜瑛啊了一声,忙摇头,“没有,不好意思。”
没忍住,宜瑛还是问出口,“你们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
季聿白身体微顿,头也没动的问,“她没告诉你吗?”
宜瑛,“说了,但不多。”
季聿白点点头,“如果她想说,她会告诉你的。”
好奇心被浇灭,宜瑛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既然都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你不想知道她在国外时过得好不好吗?”
季聿白手指微动,不言语。
宜瑛嘿嘿一笑,“你告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把她在国外拍的相册给你。”
“你想知道什么?”
见有门,宜瑛精神一振,立刻问,“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分手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六年前宜瑛得知林连翘竟然跳了河,整个人眼睛都快哭瞎了,宜瑛问她为什么,林连翘缄默不言,什么都不对她说。
这些年,林连翘依旧对以前的事情保持沉默,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一句。
“是我要求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的,分手也是因为我做了一件后果非常严重的事。”季聿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