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散尽之时,叶衔之刚飘身跃出宫墙南边的树叶尖顶之处。他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手中多了一个粉色纸笺。
一个身影飞向他的相反之处,远远而去。一只小鹰的嘶鸣,欢快而凌利,如突上云霄的烟花。
消逝的人影极快,极是优雅。不用问,是长孙瑾川。
若干年后,有人如此问长孙瑾川。
“你收到的信息不是正月十六仁世国王宫吗?这八月十六是何故?你不疑有错?”
“那天你何故出现?”
长孙瑾川微微一笑,倾着身子举着酒杯,在云阁的池塘畔莲花桌子旁,饮着一樽叫“莫问前路”的酒。
长孙瑾川反问:“尉迟南玦何曾在正月十六约过人?更勿论那地点是仁世国王宫了。”
问者摇摇头,是个青年女子,艳丽的衣裙,面纱是莲花的粉色,还伴着银铃般的笑声。
“那是有人特意改了的。我瞧得很仔细。”
“仔细得超越了常理,却像是尉迟南玦的行事。”
云阁的风仍是甜甜蜜蜜,而他们口中的尉迟南玦却人在域外,沙漠风暴里穿越着。这是后话。
叶衔之落地打开手中的纸笺,借着落下的烟火之光,他见到上面写了两个字:枫谷。
叶衔之没有去追长孙瑾川,他想起之前的吹箫之人。
叶衔之总觉得那吹箫之人非常了解自己,那一曲听得沈凤箫魂魄全飞,心动,身动,于自己也是吃惊不少。
叶衔之博览箫谱,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