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箫乍见昔风云,心情激荡之极,但见昔风云与昔兆默却形同陌路,心中震惊可想而知,“默儿,这是怎么回事?”
未及昔兆默回答,就听昔风云对尉迟南玦说:“早听说,芷兰有一个神仙传说般的师兄,原来就是阁下,果然是一表人才,非同凡响。”
尉迟南玦朗声而言:“昔少国主亦是年少不凡,我不敢当。”
“你们在这荒野之地为何?不知何故,我竟想交阁下这个朋友,我们不如去热闹的镇子上喝杯酒,一醉方休!”昔风云霸气再起,自顾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是被这里的主人请来,现在我们离开,要问问她。”尉迟南玦未及回应,叶梁已冷冷说出了口。
昔风云一愣,他回头顺着叶梁手指的方向,才留意到昔兆默身边的沈凤箫,一位中年女人,服饰华贵,脸上有泪痕,有怒火,亦有几分恐怖。
沈凤箫更是惊上添惊,昔风云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是一副她从未见过的面孔与神情。昔风云,自己的儿子,竟然与仇敌尉迟南玦谈笑风生。
沈凤箫不认得东方芷兰,却见昔风云对她俯首贴耳,甚是听话,便觉得是见了鬼魅般令人窒息。沈凤箫所有的话塞在嗓子眼,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昔兆默更是心痛万分,这昔风云是被什么迷了双眼?他了解东方芷兰,此时此刻出现,谁也对付不了尉迟南玦了。
昔兆默万没料到东方芷兰与尉迟南玦有如此特殊的一层关系。
昔风云眼见沈凤箫望向自己的眼神如此复杂,也是颇为不解。
“这位夫人,我想和我的这两位朋友离开,不知你意下如何?”昔风云拱手轻问沈凤箫,言语中流露出天然的温柔。
沈凤箫自从当年把昔风云送回措地国王宫,多年来梦萦夙语,亦难求一见昔风云。如今在这偏僻静远之处竟见到昔风云,如此梦幻,纵是现在满是想杀尉迟南玦与叶梁之心,亦全然放在一边。
“昔……昔少国主,你可安好?”沈凤箫语调嚅嚅,情不自禁。
昔风云听得此话,大为惊讶,眼前这女人居然似乎识得自己,“夫人,你识得我?可惜我忘了前尘,如今也不想再忆前尘。”
沈凤箫吃惊地望了望昔兆默,见昔兆默一脸黯然,便心中明白,昔风云竟失忆了。
沈凤箫心中一酸,不知所措。任沈凤箫如何恶毒,此刻在昔风云面前却只有担心,关怀与一腔母子深情。
“好,昔少国主既然开了口,你们走吧。”沈凤箫走近尉迟南玦身边低语,“小子,你狠,今日我放了你,他日,你不会这么幸运!”
尉迟南玦轻声道:“谢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