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瑾川从腰间拿出一锦盒,“这是‘醒珠灵魄花’。”
尉迟南玦接过锦盒,大为意外,“你这么做,可知后果?”
长孙瑾川微微沉吟下笑了,“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他知道你不见他,但他说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个灵花,心甘情愿见他。他说他等你。”
尉迟南玦听完心头大震,“你师父还说什么?”
“没说什么。师父说你要回枫谷见一个人。”
“什么人?”尉迟南玦好奇道。
“师父没说。”
尉迟南玦手握醒珠灵魄花,心中万千思绪,若干月前自己只身上了冷翠峰,讨花未果。谁想今日自己竟手握这四国传闻的灵花,这份大礼居然来自长孙瑾川的师父,自己此刻最不愿在耳堂国面对之人。
尉迟南玦知道之前甫莫菡得了这灵花,他不意外。尉迟南玦去了云阁,他知道那个出题的人确实手中有花。而出题的人是甫莫菡。
只是这醒珠灵魄花的珍贵,远非外界的传闻,尉迟南玦还知道一个秘密:这灵花如能和星源国的一种草混合制成一种药,便可令人长生不老,而制药的方子就在可以号令四国的箫内。
尉迟南玦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四国天下的惊天秘密?实在要从他的身世说起。
可是尉迟南玦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便是他自己也不全知。
尉迟南玦的箫来自何处?那只和申雪天一样的箫,也有自己的经历和故事。
就像醒珠灵魄花,它自动选择主人,如今这样的结局,尉迟南玦想也没想过,或者这只是暂时的结局。
长孙瑾川见尉迟南玦如此神情,他也心下明白,尉迟南玦对于这份大礼是收不得,拒不得。
“南玦兄,我陪你回枫谷,多年在耳堂国,我也没机会去仁世国见识风光,听说仁世国风云美景,迤逦绚烂。”
尉迟南玦本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听毕豪情顿生,一朵区区灵花何须问其曲折,自己也只是暂时保管,至于最终花落何处,那又岂是自己能决定的。自己与长孙瑾川一场主仆,从未有过轻松游历之体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何须纠缠往事,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