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抬头看看对方。
叶梁收回筷子,“国主在想心上人吧。”她揶揄道,却在心中吃惊自己怎么莫名其妙会说这话。
申雪天又望叶梁一眼,“叶世子可有婚配?”
叶梁大窘,“国主好雅兴,管完自己的国民,又跑来管他国百姓。”
申雪天莞尔,他继续吃菜,“叶衔之口才如斯,梁儿倒可以和他媲美。”
叶梁见申雪天不答话,也见不到他面具下表情,便不再咄咄逼人。
沈叶慈在旁,见两人言语过招,不知为何,忽觉温馨异常,“若他们是一对,该有多好,可惜……”
沈叶慈提议举杯,“国主,愿您心想事成!”
“沈国主,也祝您早日鸾凤回巢。”申雪天诚心祝愿道。
“衔儿,你有何心愿?”沈叶慈开心问叶梁。
叶梁心绪悠然,不知为何,她忽觉此情此景,难以复制,眼前二人,亲切熟稔到无以复加,“申雪天,为何让我倾盖如故?”
“愿祖母安康!愿国主顺遂!愿我年年有今日。”叶梁脱口而出,心被火灼。
沈叶慈并不吃惊叶梁的回答,吃惊的是申雪天。
申雪天抬眼再望叶梁,他想从叶梁脸上看出端倪,“你刚还嫌我多管闲事,如今又如此抬举我,是今夜的酒醉了吗?”他不无调侃道。
叶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失态,她灵机一动说道:“若确如我所言,不是正应了祖母安康,国主顺遂吗?此地风物天华,若能长居,确是人生一大幸事,不是吗?”
申雪天笑笑,心中微忖:“叶衔之原来如此有趣,我倒瞧走眼了。”
叶梁赶紧低头扒饭,心中懊恼,“早知申雪天目光如矩,我就不揽事上身了,千万不要被他看出破绽才好。”
酒席散尽,沈叶慈和叶梁依依不舍,申雪天也不打扰他们,早早告退去歇息了。
申雪天在半途中瞥见梅树林,忽然想起尉迟南玦,想起玉戒之赌,“是什么让他爱梅如此?”申雪天忽然起了一丝好奇,“为何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