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安好,吾心足矣。”
尉迟南玦怔怔望着每一个字,“梁儿,你为何有此先见?你我今日果然天各一方,无缘对面。你是在劝我放下吗?”
尉迟南玦呆呆坐在玉兰树下出神,一直坐到日暮西山。
尉迟南玦重新装回信笺,封好白罐,又仔细重新埋好。
“往事如烟,也许我真该抽身退步了。”尉迟南玦抱着头,倚在玉兰树干上,久久不能自已。
有倦鸟从林中飞起,惊醒了尉迟南玦。
尉迟南玦向曾经的小屋方向望去,“该去看看了。”他振作精神说道。
夜色下的小屋一字排开,往日欢乐历历在目。屋前的空地上,叶梁和尉迟南玦在嬉戏,在比划武功,黎婉坐在石桌前,抿茶微笑,不时出声指点。
忽然,尉迟南玦闻到了浓郁的烤鱼味,香麻鲜香的味道,直冲脑门,直击味蕾。
“梁儿!”尉迟南玦大叫,他冲到小屋前,欣喜若狂地推开门。
“玦儿!”屋内有人声回应,一位四十来岁着青莲色衣衫的貌美妇人回过头来,她肤如凝脂,面容华贵,不施粉黛,却难掩丽质。
“师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尉迟南玦虽心下有小小失落,仍是惊喜过望。
青莲衣衫的妇人正是星源国国主夫人黎婉。
尉迟南玦急忙上前,下跪行礼,“徒儿不知师父在此,唐突了!”
黎婉嫣然一笑,扶起尉迟南玦,“你怎么回来了?快坐下,让为师好好看看你。你长大了,越发俊逸出尘了。”她感叹道。
“师父仍和当年一样美,一点都没变。”尉迟南玦的话逗乐了黎婉。
“玦儿要是当年能有今日口才的一半,现在就不止是你我在此相对了。”黎婉意味深长地叹道。
尉迟南玦低头不语,他的心事瞒了数年,却是一朝无法遁形。
“我没有等到梁儿,却无意等到了你。造化弄人,你们都没有按为师的意思去办,却也都按自己的心意而行,无妨,你们各自开心就好。”黎婉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