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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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羂索死去的那一刻,包裹着虎杖的结界也在一瞬间无声的碎裂了。
昨晚羂索离去后,浑身都在疼的虎杖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自救,却死活没能将结界打破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疲惫之中。
少年这辈子,只有在听闻爷爷确诊不治之症的那一刻才像现在这般绝望。
时隔几年,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这种绝望。
跟几年前年纪尚小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他拥有了更多敏感的情绪,懂了很多过去不懂的东西,也在意了很多过去不曾如此在意的事情。
绝望如同行走在暴雪天气中,猛然灌入口鼻的风,夹杂着冰凉粗粝的雪花,刀片一样切割着你的器官。
打不破,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都打不破。
一个连帐该如何降下都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有本事破结界?
虎杖靠着刚才被他因疯狂锤击而染上了他的血的墙壁瘫坐在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绝望中的少年渐渐睡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
“我睡了多久?”他自言自语。
虎杖很是懊恼,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睡着呢?
这里依旧静悄悄的,房间的灯还开着,虎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才一动,身体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不光骨头疼,肉也是疼的。
他的一只眼睛看东西不太清晰,伸手摸了摸,肿的像核桃一样,是被那个人妖用拳头打的。
肿的这样厉害,只是稍微触碰都疼的厉害,虎杖开始担心自己的眼球有没有伤到,会不会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