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山市就靠着边界线啊。”
“所以,才任重而道远呀。”高育良吐出一口浊气,“同伟,你去真正的边界线看过吗?”
“没有。”
“那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一墙之隔就是两个世界,尤其现在这个动荡时期,墙的另一面,全是人,挤在一片,黑压压的,他们太想越过边界线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严防死守。”
“缅北那边很乱?”
“非常乱。”高育良拿下眼镜,缓缓道:“你站在边防线上,不出半个小时,肯定能听见枪炮声,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缅北人想寻求庇护。”
“寻求咱们庇护?”
“对。”高育良由躺姿,变成坐姿,“同伟,别心疼老缅,他们不值得,甚至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我刚来临山市时,看到他们也觉得可怜,可我们了解他们做过什么时,感觉杀了他们都不过分。”
“咱们国家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不珍惜,还把埋葬志愿军的地方,盖成了猪圈和厕所。”
“每一个偷渡过来的人,都是带着目的的,他们就像一朵罂粟花,看上去好像很柔弱,实际上阴毒的要命。”
“人口买卖知道吧?都是他们干的。”
“我这一次受伤,主要原因就是打击了一群贩卖人口的团伙。”
“这个团伙用高薪欺骗国人去缅北,然后再实施绑架勒索。”
“其中一个国人,原本都逃了出来,可就相信了当地的居民,结果被出卖了,再找到他时,已经身首异处。”
“一群腌臜。”
说到这,向来儒雅的高育良,开始了咬牙切齿。
祁同伟也陷入沉思。
他一直都知道边界线上乱,可没想到这么乱,更没想到,缅北那些人,竟然会把埋葬志愿军的地方,建成了厕所和猪圈。
当真是一群牲口。
不值得同情的牲口。
“老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伤好了还继续留在滇南吗?”
“当然。”高育良毫不犹豫道:“比起汉东,我更喜欢滇南。”
“有挑战性?”
“也不全是,梁书记说过,舍得一身剐,方能干政法,我只是觉得找到了自己干政法的意义。”
“那吴老师呢?她同意你一直待在滇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