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同伟不说话,他更慌。
好不容才搭上钟家的关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丁书记,换做你是我,机会来了,你会错过吗?”
丁文政一愣。
换位思考,他也无法拒绝这份诱惑,毕竟30岁的正厅,在陕甘这地,也是独一份。
“祁市长,你走了,我怎么办?老女人还不把我照死里干?”
“她不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丁文政激动起来,“还记得范标吗?当初深夜,下着大雪,还被老女人叫过去挨训!我害怕。”
“你怕个毛,人家范标一米八的个,六块腹肌,一头秀发,英姿飒爽,妥妥的小鲜肉!再看看你,54岁的老男人,头发都秃了一半,老腊肉一块,折腾你没意思的,老女人也不会那么无聊。”
“不行,不行。”丁文政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祁市长,你说过,咱们是一条绳的蚂蚱!”
“一直都是。”祁同伟正襟道:“就算我去了西定市,咱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
“丁书记,你也不想我错过这个机会,对吧?”
丁文政沉默了。
良久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祁市长,我希望你进步,可又不希望你离开。”
“这才是人生啊!”
二人来到吸烟区,祁同伟掏出烟,先帮丁文政点燃,自己又点了一支。
吐出烟圈。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他没说话。
丁文政淡淡开口。
“祁市长,其实我早就知道,到了明年,最迟后年,你肯定会更进一步。”
“就算芮省长不提拔你,以你的政绩,也会有人提拔。”
“可站在我的角度,就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也没用。”
“延红市这一亩三分地,终究留不住你这座大佛。”
“祁市长,将来平步青云时,可念着老兄弟一点。”
“至少在延红市我没给你受过委屈。”
有些事是注定好的。
就像祁同伟的政治生涯,早晚都会超过丁文政。
板上钉钉的事,丁文政也不纠结了。
“丁书记,你放心啦,钟书记的话依旧作数。”
“还有,咱们永远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