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过誉,兵武之器,再怎么犀利,也需将兵之人用之得法,如不是梁大人用兵得当,火枪营也没机会建功。”
“梁大人,八门佛朗机炮在二十息内,就能发射二十四炮,炮火密度和杀伤力强大,足以压制数千女真快骑的攻势。
梁成宗笑道:“老夫虽远在北地,却也听说过宏文惊世法,书词动江南的贾玉章,却没想到是这般年轻。
自一月前,女真引千余精骑进犯鸦符关,并受到挫败之后,近期再无城下之犯。
另外,他也是真心想和贾琮请教火炮运用之法,毕竟辽东镇从未配置过火炮,他对火炮的认知也有限。
梁成宗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无奈的神情:“贾监正如一月前携带火炮,那便可恰逢其会了。
只是频繁抢掠运往各兵堡的粮草物资。”
贾琮沉吟道:“如果女真人只是小股游弋抢掠,那火炮和瓷雷的威力就难以发挥。
敢问梁大人,需要运送粮草的兵堡,都处在哪些位置。”
一旁顾延魁听了这话目光一亮,他和贾琮相处多时,自然知道他这人智谋不俗,善于奇思妙想,多有别出心裁之举。
他既然会问兵堡的位置,只怕是心中有了什么计量。
梁成宗毕竟初次和贾琮见面,对他并不了解,只是说到火器之用,怎么对方突然会问兵堡的位置。
不过贾琮是顾延魁的心腹,他也不好驳了对方面子,而兵堡的位置也算不得什么要秘,对一旁的幕僚示意。
那幕僚展开一张图舆,和贾琮指点辽东镇自西向东七座兵堡的位置,并和他说明每座兵堡的大致驻兵情况。
贾琮说道:“梁大人,下官有一言,事关军务,怕有僭越,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成宗微笑道:“贾监正是顾大人的巡边参赞,当然可言军务,有何建言,只管道来,无须顾忌。”
贾琮说道:“下官在兵部多见辽东来往文牍诋报,辽北之地近年气候反常酷寒,女真各部食不果腹,这才南下抢掠。
大城关隘驻防重兵,他们无力攻伐,这才沿路抢劫运往兵部的粮草,其中窘迫疲惫之态明显。
依下官之见,只留西面两座兵堡,监控蒙古土蛮部动向,其余东向五大兵堡,驻军全部撤回关内。
就此斩断女真沿途抢掠粮草的可能,辽北冬季漫长,女真人失去唯一抢掠物资的途径,必会陷于更窘迫的绝境。
逼迫女真人做城下之战,我军就可以掌握主动,到时就能发挥火器之威力,聚而歼之!
下官自入广宁城之后,所见之处,粮道络绎不绝,粮草军备极其充足,大周国势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