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兄妹俩所料,皇帝唱这一出戏,不安好心,好不容易能将宋家踩在脚底下,又如何能容忍他翻身呢?
宋公人刚进城门,铁马冷甲,眼神肃穆,身后仅仅跟着一支队伍,而他踏入城门时,便是踏入了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
城门口两支队伍迎面相贴,为首的一方是宋公,另一方则是城阳王,亦身穿铠甲,手持长枪。
“宋兄,别来无恙。”
宋公看着他,忽而一笑。
那一日,平静了许久的京城短兵相接,混乱不堪,尽管已经避着百姓,可还是有无数的冤魂,死在不长眼的刀枪之下。
论武力,城阳王不是宋公对手,但这些年他在私底下锻造兵器,豢养人马,他手上家伙事儿多,又素来会用阴谋诡谲,这一场仗打下来,拼的都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兵器之下,无人能体面。
“陛下令我等救驾,城阳王挡在此处,可是要不顾圣令?”
宋公冷声出口,换来的却是城阳王的残忍一笑。
“陛下在宫中好好的,何须救驾?我看,是宋公等不及要造反了,如今京城里血流成河,全都拜你宋之年所赐,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声怒呵,拉响了大霁齐商帝在位的二十年里,最暴力血腥的内战。
……
马车到旬阳,要上万青书院时,青夏拜别了墨夫人。
墨夫人当然是一百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