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没想到她会将话挑明的这么直白,忙说:“自然不是。”
青夏沉了眸子,放下剪刀走过去坐下,声音平静又冷漠:“我以为将此事据实以告,你会明白的,却没想到你还是这样阴阳怪气,我不傻,你也别把我当傻子,说到底你心中还是介怀那事。”
宋溓握紧拳头,看她冷漠神情,心里别扭至极。
“我没有,休的胡言乱语,你若要寄信,找谁不好,便是等我回来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偏偏是二弟,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就有这么多说辞。”
青夏听得发笑:”我先前与你说过吧,京中纷乱,干娘她想来看我,我急着回信,写好了就想赶紧寄回去,怕他们真来,整个院子没人愿意帮我,二爷是听说了我需要帮助,才让他的仆从来询问,我与他照面都没打一个,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也都与你说明白了,你还要这么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
“我说你在意之前的事情你不承认,你便是对我有误会,那他呢,你的亲弟弟,你对他也会有这种误会吗?他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难道他来帮我,是觊觎我?不是为了你这个哥哥?”
“青夏……”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喊住她的名字,试图让她闭嘴。
青夏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你不信任我,是因为你心里头从来都是看不起我的,现在还有你弟弟,你连你弟弟都不信任。”
宋溓紧锁眉头,看她冷漠的脸,心里更像是被刺扎过一样,十分难忍。
“青夏,我不过是与你玩笑一句,何至于上纲上线的?怎么就扯上信任不信任?看轻不看轻了?”
青夏沉了口气,起身往里间走,边走边说:“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你若听着不高兴,就当我胡说吧。”
说罢,人已经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宋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时不知什么滋味,他当然不是青夏所说的那样,只是,他不愿青夏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只能去求助另一个人,而不是想着他。
站了会儿,也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侧身朝里无声无息的,说道:“我从来不会怀疑你,也不会怀疑我的弟弟,更多的是恼怒自己,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为你撑腰,如今一大家子几十号人都搬到了这里,难免会有疏漏,下头的人怠慢你,他们该罚。”
青夏坐了起来,认真的看他:“我本就不是宋家的人,也不是宋家的下人,就不要因为我的事去烦他们了,大爷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自知理亏,宋溓没在说什么,看她躺下之后也跟着躺下,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那样瘦弱,瘦的身上只剩下骨头了,瘦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