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裕亲王居然都有反心?
实在令人诧异。
“可是,这与青夏无关啊,娘,从前送她走是形势所迫,为保她安全,我可以再送走她,却不能是因为这件事。”
她受了太多委屈,也有太多不平,该给她的公道没有,却再一次叫她含冤离去?他如何都不会在做此事。
两人之间隔阂太多,他只怕将来无可挽回。
陈夫人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你的前程,还要不要?当今天子不会给你们父子太多权力,甚至会因为猜忌逐渐收权,你父亲为人正直,当年协助查案侦破了不少大案子,也得罪了一些权贵,你爹不能退,宋家不能退,一退就是万丈深渊,届时,你的勤学苦读都将无用武之地!”
“……”
“之前你说成婚并非你所愿,为成大事,你愿意牺牲,如今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不愿意再进一步,肃之,你何时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这些与她一介女流无关。”
“皇后嫁女,你二弟尚公主,对咱们家来说是多了一层保障!我只是让你暂时送走她,等到风平浪静那一日,难道我还会拦着不让你接回来?”
陈夫人语气又急又厉,一番话说完,长叹了口气,她走到宋溓面前,看着他倔强的面容,稍有缓和,道:“你爹说,皇帝俨然是拉拢了城阳王,要么,咱们让权放利,任由他们作耗,不问世事,便也少受牵连,要么,一战到底,不扫清暴虐无道绝不回头。”
宋溓从朝晖堂离开,未回本院,独自外出,一路跟着他的小厮见状,忙回去禀明了国公夫人。
陈夫人听后也只是一叹,遂道:“让他去吧,他心里头不好受。”
目睹了一切的画桑,很是惊讶夫人的转变,也难怪,任何关于大少爷以及其他几位少爷的事,夫人又何时失智过?
只是先前看夫人对少夫人喜爱亲近,经历了那桩事后,提她便蹙眉,厌恶之心已起。
也怪少夫人,便是想逼走通房,使些手段偏要带上老夫人的心尖尖,这府中上下何人不知,几位爷那可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