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瞿云意出声,霍灼直接告别离去。
等到转身走出片刻后,一向板着的脸这才有了些许的笑意,随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宋家的宅子,只余瞿云意愣在原地。
门外两人的对话都压着声音,生怕打扰了屋内谢淮安的休息,宋群青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的耳力极好,这些年来听到太多不该让外人听到的东西,对于这些他早就习以为常地当作自己从未听到过。
感觉到他握住的手轻轻动了动,宋群青直起了身子。
谢淮安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旋即便对上了一双如寒星般的漆黑眸子,那双眼溢满了担忧。
“哥……”
他的声音带着许久不喝水后的嘶哑。
宋群青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而后将人扶起靠在枕头之上,转身倒了杯温水过来,又在其中加了未经稀释的灵泉水后递到谢淮安嘴边。
这一套娴熟流畅无比,在场的两人都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在刘氏医馆的种种。
“噗嗤——”谢淮安有温水润了嗓子,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他回忆着往事竟忍不住笑出声。
两年前宋群青在刘氏医馆对自己的悉心照顾便是自己动心的开始,没想到两年后他们都成婚了,他又再一次体会到了当时的心情。
群青哥还是这般温柔细致,自己爱上他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仅是两年前的他,还是两年后的他,都会这样的群青哥心动的。
宋群青正喂他喝水,听到他突如其来的一声笑不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之前在医馆你也是这样照顾我,没想到都过去了两年了,你的动作流程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谢淮安咽下最后一口,苍白的脸上也泛上了几分血色。
“毕竟孰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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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群青将杯子收到一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日之事我都从瞿公子那儿得知了,幸好有霍灼出手相助,不然我……”
他越说表情就越冷,谢淮安察觉到他内心的情绪变化,连忙伸开双臂将人抱紧:“我现在没事了。”
宋群青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随后将自己埋在他的脖颈处,低声道:“好在你没事,今日怎么想着要出门了?是不是在家中太闷了?”
“是上午咱们之前请的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找到了合适的女学夫子,我便想着今日无事就去夫子家拜访,看那夫子究竟适不适合教两个孩子,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倒霉遇上了匹疯马。”
谢淮安越说越无奈,他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而已,居然这么惊险。
“那匹马的主人是薛家二子。”宋群青道,将霍灼告诉他的事转述给了谢淮安。
“没想到霍灼连这个都帮我们打探清楚了,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他才行。”谢淮安叹息道,霍灼真是个好人呐!
宋群青笑着应道:“我已经想好怎么答谢他了。”
但不管谢淮安怎么询问,他始终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
见问不出,谢淮安也不再强扭,而是话锋一转:“你刚刚说那疯马的主人是定远侯的嫡子?”
得到了肯定答案,他慢慢拧紧了眉头,随后察觉到了什么,“你是怀疑那匹马疯得不正常?”
宋群青搭在他肩颈处的头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应该说薛盼山从薛家偷跑出去这一整件事都十分不寻常。”
比如说侯爷为了防止他偷跑安排了众多人守着他,他是如何从众人的视线中偷跑出去的呢?
再比如说就算是侯爵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从家中出去了,那为何没有侍卫陪伴在他身侧。
薛盼山的骑术明明差得离谱,为何这群狐朋狗友偏偏约他去山中打猎?
为何那匹马疯得又那么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