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纸鸢仍然高声喊着。

“我早就说了,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碧苓转过身来面向纸鸢,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

他伸出手去,透过自己的指缝观察着眼前人的举动,最后将目光转移到自己那被磨得整齐闪亮的指甲上。

“背叛影族的叛徒,就该成为我孩子们的养分。”

说罢,他又回头望向自始至终默不作声的璨,用无比嘲弄的语气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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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你一开始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莫非是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被吓傻了?啊哈哈哈!”

碧苓一边笑着,一边操纵头发将璨拉近了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璨必然不会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在他看来后者此刻的沉默不过是不愿接受战败的事实而已,所以他打算亲自摧毁眼前之人最后的一丝倔强。

“黑蚕,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开口求我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璨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他抬眸盯着面前笑得张狂的碧苓,缓缓张开了嘴。

碧苓则是十分期待地注视着璨,他只等后者开口求饶之后便可以尽情地对其进行羞辱然后再加以嘲笑。

毕竟即便是璨真的放下尊严,碧苓也不会因此放过他。

然而,从璨的口中吐出的,并不是什么卑微乞讨的话语,而是一颗实打实的巨大火球。

原来,璨在偷袭失败的那一刻便偷偷在舌尖之上凝结了这道咒法,从刚才开始他一直闭口不言的原因便是如此。

被火球直冲面门的碧苓失声尖叫,那些韧劲十足的头发经过火焰的摧残也立即变得枯败散落开来。

璨至此得以挣脱了束缚。

碧苓立马调回那些捆着纸鸢的藤蔓企图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可却忽略了植物本身便是可燃物的这一特点。

随着火焰的愈烧愈烈,碧苓惨叫着跑向一旁的河边,却不曾想河水早已经被程煜冻成了冰柱。

璨则是借此机会重新捡起玄青,来到了碧苓的身后,干净利落地将后者一剑封喉。

做完这一切,他也像失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璨,你怎么样?”

纸鸢踉踉跄跄地赶来,关切地问着。

“我没事,只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已。”

璨摆了摆手。

后者见状也干脆坐在了地上。

虽然纸鸢不比璨的消耗那么大,但是由于背负组合玄技的原因,此刻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全然无法再去陆昭和程煜那边帮忙了。

此外,沧洹的实力非同小可,他们若是贸然闯入战斗,不仅不会给二人带来帮助,反而还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所以,眼下他们能做到也只有祈祷陆昭和程煜能够战胜沧洹了。

另一边的程煜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偃旗息鼓,相反的,他准备拿出些更强大的咒法与眼前的敌人碰一碰。

程煜明白,只有自己和陆昭同时干掉两个沧洹时才能破解掉这惹人烦的水月镜花。

所以,他再次凝练精神力,准备出了数道咒法来迎战。

沧洹望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也收起了原先玩味的表情。

不只是他突然感受不到白术与碧苓的玄力波动的缘由,更多的则是他在程煜的身上感应到了一丝久违的令人发指的气息。

“云穿天!”

随着程煜咒法成型,数支由飓风凝结而成的箭矢便向着沧洹疾驰而去。

他之所以一次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发射出多支云穿天,便是想要全方位地封锁沧洹的全部退路。

严格地来讲,程煜能有如此灵感,还要追溯到数年前与林岚的比试里,对方的那招凌风破。

但是沧洹显然没有蠢到与这种莽攻型的咒法硬碰硬的地步。

只见他身形微动,在自身玄力的作用之下不断于飓风箭矢中摆动,最后竟将程煜原本毫无死角的攻击硬生生地躲避开来。

怎么会这样?

就这么轻松地把劳资的技能全给躲掉了?

一定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