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伤员......哎哟你轻点儿!”秦尚远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裂开了。
“要去看看苏柏么?”走到住院部楼下的时候,夏蔷柔忽然说。
虽然同为幸存者,但苏柏的病房和秦尚远隔得挺远。
她的伤势要比秦尚远重得多,所以一直按照要求在静养,除了白恩医生和每天换药的护士,谁都没有资格探视。
“可是......”秦尚远正有犹豫,就被夏蔷柔给打断了。
“别可是了,规矩是医院的规矩,”夏蔷柔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再说这都一个月了,她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也行。”秦尚远放弃抵抗。
其实他悄悄去看过苏柏。
隔着房门巴掌大的观察窗。
苏柏几周之前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秦尚远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飞鸟。
正午的阳光在长廊尽头的窗边打下一个很窄很亮的光斑,纱帘被风轻轻地吹开。
秦尚远带着夏蔷柔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病房门口,贴着墙做贼似的。
他弓着腰,转过头对夏蔷柔低声说:“喂,你先看看苏柏在干嘛。”
“我让你来的,肯定你先啊!”夏蔷柔忽然赖皮似的不干了。
“进来吧,白医生要下午才会来。”
房间里传来熟悉又冷淡的声音。
房门被一阵风吹开,两个人互掐着推搡的姿势尴尬地定格在门口。
“中午好啊......苏柏。”秦尚远挠着额角,又清了清嗓子。
夏蔷柔则一句话也不说,只讪讪地点头。
两人走进病房,秦尚远又转身关好门。
接下来的好几分钟里,三个人静坐在同一间病房,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电视里播放着电视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