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崩溃之际的队长发出了维塔斯《歌剧》中的高音,枪口对准天花板扣动扳机泄空了弹匣!
墙灰的砖砾被打碎得四处飞溅!
真是要疯了,明明能说话却比哑巴还要难受,可这跟哑巴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可刚才自己唱出的每一句歌词,此时此刻全数充斥在自己的脑海和耳畔,像是爬虫那样密密麻麻,挠得人想要发疯。
队长颓然地垂下持枪的手,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嘴里重复着一些奇怪的曲调。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其他四个队员们面对忽然变故的队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惊恐地四顾,队长在五人中是经验丰富的老人,可他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具备执行任务的能力了。
“如果我们是他的队员,那他就是我们的队长。”一个队员看着蹲地抱头的队长,忽然说。
“对。”旁边的队员应和道。
“对。”第三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四人“嘶”了一声,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不对!如果他是我们的队长,那我们应该是他的队员才对。”
“对。”
“对。”
“对,不过但凡我们现在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也不至于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
“对。”
“可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这样,这样,这样,然后那样,再这样,就好了。”
“对。”
“对。”
“那如果我们不这样,然后那样,那就相当于我们没这样,然后再那样。”
“嗯。”
“有道理。”
“你们看啊,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如果说,如果啊只是如果,抛开现在的情况不谈,那我们就没有谈到现在的情况。”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