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厅中那些金光闪闪,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秦尚远觉得有些羞赧。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母鸡,母鸡现在混进了丹顶鹤们的聚会里。
“谁跟你说要去见我爸了?”夏超“啊”了一声,问。
“苏柏告诉我的啊。”秦尚远有点懵。
“别开玩笑了,我一年都不能见得到我爸几次。”夏超以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秦尚远,“今天是老妈的生日,只是顺带请你来吃饭的而已。”
一道晴天霹雳。
秦尚远的脸“嗖——”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本来他还在心里揣摩着,要以怎样的姿态面见夏素月。
是“夏叔叔,家父在世常念起你的英姿,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这样的怀柔策略?
还是“夏素月,我秦家今日虽式微,但也不是可以任人奚落的!秦家的尊严,就由我秦尚远来维护!”这样的威压路线?
秦尚远前后犹豫,想来夏素月是不太愿意理会这种弯弯绕绕的,秦尚远最终决定还是看对方怎么出牌。
但没想到,人根本就没打算来这一场牌局。
苏柏可能也是警惕过度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个刀锋一样的女孩总是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了:“老妈?令堂在哪呢?这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带什么贺礼......”
秦尚远双手在身侧擦了擦,略微有些尴尬。
按网文里的规格,这不得献上公司股权、百亿合同、千年灵芝什么的贵礼?
“那。”夏超指了指外边的天。
“令堂还有跳伞的爱好?”秦尚远大为震惊,战术后仰。
“要不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我真想揍你啊。”夏超一边笑着和远处的来宾打招呼,一边咬着牙对秦尚远说。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的忌日,但父亲不这么叫,他每年农历的这个日子都会为已故的母亲举办一场生日宴,今年刚好在这里。”
“原来如此。”
“知道这座院子为什么叫舒窈山庄么?”
秦尚远摇摇头。
“舒窈是我妈的名字,夏家在南方没什么房产,妈妈生前体弱多病,都容市又是她的家乡,父亲就索性在这里修了一幢她能常住的院子,在外边种满了她喜欢的法国梧桐。”
秦尚远闻声一愣,没想到那位独臂短发的投资大佬竟然还是一枚情种。
“当然,父亲也会趁这个机会跟那些有求于他的人商谈,毕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每天都在天上飞,很少有整块的时间来和别人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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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超挠挠脑袋:“我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从他手底下的人那里听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