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抓着她脑袋的力道慢慢减弱，顾芊一个用力，终于挣脱了他的控制。

在她带着手臂和脑袋向外走时，周黎生对她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

听到这里，顾芊脚步一顿，但也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出来自己不是原主，但是这个道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可能他在发现原主死后，对原主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但这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并不是他重生了，这一切就都没有变。

而眼看着顾芊走了出去的周黎生，内心更加悔恨。

当初，要不是他怒气上头，急于帮淼淼报仇，也不会冲动之下，直接选择了让所有NPC直接死亡这个选项。

一开始回到现实世界，他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很虚无，不真实。

没有任务，没有通关，没有NPC，没有顾芊……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

他总是在幻想自己还在通关打BOSS，还有顾芊对他的提醒和叮嘱。

回想起这些记忆和与顾芊的对话，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跟自己对话。

如果说淼淼是他一开始的精神支柱，那后期的顾芊，就是让他坚持活下去的动力。

失去了让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他整个人都像离魂了一样。

为什么呢？

他不止一次的反问过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样选择？

让NPC活下去又能怎样呢？他们并不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而且也不是真正的人。

如果他没有杀掉顾芊，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给两个世界建立一个特殊的连接通道？

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梦。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说。

虽然他尽力的摆脱这些影响，积极的生活，但是晚年，他还是因为一些精神原因而去世。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个令他恐慌不已、给了他非常多心理压力的游戏世界。

这一次，因为前世的记忆无比深刻，导致他快速的通关了。

也顺利的走到了顾芊的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