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神色未变，眼尾的红晕昭示着她的不自然，可本能的反应却诱着她说出更恶劣的话。

“只是一个吻，就让皇子殿下对我俯首称臣...你，会不会太廉价？”

好恶劣的话...

文斯低笑出声，扶着她腰侧的手偷捏了一下，“我就是这样廉价的东西。”

“一口吃的、一支试剂、一件衣服...一个吻。”

“只要是你给我的，随便哪一个都能满足我。”

“......”

路伊被他挑得有点不自在。

面对这个人，无论他处于何种位置，哪怕卑微成一件实验体，路伊都觉得他是背后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很不自在。

被激起的好胜心，此刻尽数爆发，那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让路伊的脊背有些发颤...

但不能。

路伊不想让恶劣的兽欲掌控大脑，她不想和那些粗鲁、恶劣的兽人一样。

呼出一口气后，她松开了文斯，于他身边倒下。

思索片刻问出了心中的好奇，“文斯，你这些勾引的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唇角的笑意，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眸光浑浊，抿唇吐出两个字。

“...军/妓。”

多亏了他父亲的安排，他每日所见所闻，都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不论是平民、精英、还是贵族皇族...他们欲望的丑恶，都让人想吐。

“我们不要说这些好不好？”

文斯抓着她手，魅惑的眼神中满满全是恳求。

他吮吻着路伊指上的戒指，试着转移话题，“你结婚了...让我猜猜，第一个是谁。”

“一定不是亚兰，那个家伙只会在一切安定的情况下才会有所行动。”

“尤珉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也一定不是他。”

“那就是，那只一直不消停、坐不住的小猫咪？”

絮絮叨叨说了一长串，他凑近了些抵上路伊的额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路伊撕裂伤疤一样的提问打断——

“保护你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在敌营里保护你的人...”

路伊铁了心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