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裤子上,化开成一片深色的圆。
路伊哭了。
“会长...”
她的语气极其委屈,“那天,我本来要请病假的。”
谁知道不仅没请上,还被迫加班到深夜,还碰到了发情期的危险兽人,还变身把他咬死了...
路伊真觉得很委屈。
想回家找妈妈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你生病了,还加班?”
亚兰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准备再逼问。
虽然黑狼的直觉隐约驱使着他联想路伊和银发雌性,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无法逼问路伊。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算是亚兰违规了。
路伊哭了会,吸了吸鼻子,摘掉泪水模糊的眼镜,扭头想去看亚兰在沉默什么。
但一抬头,却发现亚兰离她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那张锋利又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冷冽的灰眸里居然被她抓到些许无措。
而他手中拿着一张素白的手帕,似乎正准备递过来。
气氛就这么凝固住了。
亚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离路伊这么近。
近到有些不太合适的距离。
女孩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脸上满是无辜。她略微扬起的脖子上,一颗浅褐色的痣恰到好处。
洗得泛白的T恤贴着皮肤,锁骨上的汗珠顺着落下,引得亚兰忍不住随去视线——
比起宽大的工作服,这件T恤即便是休闲款,也不经意勾勒了女孩的半身曲线。
亚兰下意识避开目光,把手帕塞进她的手里。
脑海中,两幅画面再次重叠。
银发雌性漂亮的曲线和路伊叠在一起,给亚兰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不...直觉或许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亚兰拉开距离。
“擦擦眼泪。”
话音一落,亚兰再次发动车子。
路伊眨了眨发肿的双眼,望着手里的素白手帕。
车子驶离案发现场,路伊察觉到侧颈一凉,抬头去看后视镜,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条蛇...
可一眨眼,那条蛇就消失不见了。
她真是太紧张了,居然会产生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觉…
路伊家是一栋老旧的小别墅,看起来得有个百年历史,并且藏在深巷里很难停车的地方,要不是亚兰车技好,他的爱车今夜必定要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