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眼神奇怪。
但还是毕恭毕敬回答:“国师大人,您忘了?按照祖训,每月初十五,圣上都是要留宿皇后寝宫的。您闭关的这几年,一直都是如此……”
“怎么可能……”
南宫礼喃喃着踉跄退后两步,盯着眼前大门紧闭的寝殿。
几名宫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惊讶。
素来姿态优雅,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国师,如今竟然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
南宫礼在寝殿前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
犹如一尊雕像。
紧闭的寝殿大门隔绝了里面的任何声音。
直到东方露出了白肚皮。
寝殿大门缓缓打开。
平日里阴冷寡言的南疆新帝从殿内走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一看就心情不错。
南宫礼刹那间红了眼,捏起拳头,整个人丧失了理智。
“阿礼,你出关了?”
见到杵在门外的南宫礼,南宫擎开口。
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凌厉的掌风。
南宫擎面色一沉,抬手接下那一拳,卸去力道:“阿礼,你这是何意?”
“朋友妻,不可欺。你明明答应我不碰她的!”
“你胡说什么?”
南宫擎皱眉:“孤怎么可能碰那个女人!”
因为南宫礼这个兄弟的缘故,每次他都宿在偏殿避嫌,早上也是在偏殿的软榻上醒来的,与那女人从未有过越礼之矩。
了解完原委,南宫礼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惭愧:“是我误会了……”
南宫擎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严肃:“一个大安朝的女人罢了,你是我南疆的国师,万万不该为她失了分寸。”
情爱于他,是这世上最多余的东西。
他是绝对不会像南宫礼这般被一个女人扰乱了心神。
南宫擎抬脚离开。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他面色忽然有些凝重。
许是过去的杀孽太重,他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噩梦缠身。
说来奇怪,每次来皇后寝宫,他都睡得极好,一觉到天亮,浑身舒畅。
可如今既然阿礼回来了,以后初十五他过来走个过场便是,不好再留宿了。
看来以后还得让太医继续给他开安神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