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身躯中重新回来的力量，又摸了摸自己空洞的眼眶，喜上眉梢。

其人当即便站了起来，一改往日的狂妄与傲慢，学着大周礼仪，郑重拱手一拜。

“多谢道友相救！”

见此，重凡微微颔了颔首。

鬼王随即又看向秦灵珊，面露愧色，“此前所行之事，实在有愧。此事过后，本......我自当昭告天下，向小友赔礼道歉。”

听得此言，秦灵珊眼中这才好看了不少。

她将身上万运衣脱下，递给了对方，“喏，这衣物乃是取大周百姓的‘运’所织就，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将这些‘运’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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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缺了一只袖子的万运衣，鬼王心中感慨万千。

兜兜转转，从此织物起，也从此织物终。

随后郑重将其接过，道：“理当如此。”

师徒二人对视一番，眼中皆划过欣慰之色。

“至于此誓约......”

闻言，鬼王当即道：“还请道友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过此事，便绝不会食言！等伤势好转一些后，定当发布全国通告，约令下属，开行整改！”

“那信仰一事......”

却见鬼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又揉了揉自己的脊背，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既然道友已帮我将此力量拔除，我便不再需要信仰之力来进行压制。此间百姓，信与不信，全凭自身！”

听得此言，重凡这才点了点头。

也不怕对方反悔食言。毕竟，那咒之神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片刻后，却见鬼王面色纠结了一番，似乎心中颇有不解，终是不好意思道：

“敢问道友，此前我......多有冒犯之处，为何......”

扪心自问，若是易地而处，不说将重伤的他丢下不管，就是趁机报复，也不是不能理解。

甚至他自己都会这么做。

闻言，却见女子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城池，“大概......是不想让此间变得更糟糕吧！”

鬼王蓦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