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和薛寒江一起在省城过了年,初五薛寒江回了趟老家。
“就过年那几天回来的,”薛母说:“你说这好好的人,咋出去念个书就能把腿念完了呢?我听说现在人还没抓住呢,估计悬了。”
薛寒江努力板起脸,但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有些想笑,宋春生可真是个“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早知道对方战斗力这么弱,他当初都不会把对方当成对手看。
“哎,老白家那丫头也没影了,”薛母继续道:“当初这俩人要死要活的非要在一起,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天。”
“白晓梅跑了?”薛寒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跑的?”
“压根就没跟回来,”薛母说:“宋家那老婆子回来一路上都在骂白晓梅,听那意思好像是对方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跑的,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说是骂的相当难听。”
“那能咋地?反正人家也听不见,”薛寒湖说:“妈,你现在关心人老宋家的事不如想想我二哥,我怕我二哥也有这么一天。”
“呸呸呸,死孩子说的什么话!”薛母不乐意了:“你二哥就是再不好那也是你二哥,哎,说起来我们咋就都摊上这样的孩子了,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另一边的宋家,哪有半点过年的气氛,简直是一片愁云惨淡。
宋招娣大年三十那天被丈夫给送回来了,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没领证,因此这时候也用不着镇上离婚,把人往娘家一送,那意思就都懂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宋父宋母说啥也得跟对方好好闹一闹,起码得再讹对方点钱,但家里现在有个病号,以往最给他们长脸的老儿子瘫了,宋父宋母便没了跟对方闹的勇气,万一对方要是揍他们,以后都没人给他们撑腰。
就这样,宋招娣拿着她结婚带去的破包袱重新回到娘家生活,宋母看着这个拄拐的大闺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索性把伺候宋春生的活儿都扔给她,美其名曰家里不养闲人。
宋春生看到大姐回来,依旧是那副阴沉的表情,自从得知白晓梅跑了以后,他就没再笑过。
原本他还想着在医院里好好养一养,等好些了就去找李总求情帮忙,谁知他只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先是白晓梅偷了家里所有的钱卷铺盖卷跑了,然后爹妈就告诉他家里没钱继续住院,想要养身体就只能回老家。